终于解开了北凉皇帝布的这一局,秦渊一行就悠闲了下来,之前还只有秦渊和段南歌悠闲地四处闲逛、谈情说爱,其他人则整日不见人影地四处奔波,苍琮和穆景晨知道那些人都在暗查,反倒十分安心,可突然之间秦渊这边悠闲的队伍壮大了,不仅是秦渊和段南歌有余裕四处闲逛,连段子恒、廖九、云飞、己未几人也都陪着闲逛,那当真是一副无所事事、百无聊赖、闲得发慌的模样。
“景晨,你说他们又在密谋些什么?”太子府的书房里,苍琮隐隐有些头疼。
秦渊这人的诡计多端他是知道的,而且那一副痞里痞气不正经的样子就是秦渊最好的伪装,真真假假的叫人分辨不清,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之后,苍琮就发现秦渊身边的人全是这幅模样,瞧着都是寻常人,可一说上话就要绕得人头昏脑涨,原本想要去套话的人不仅套不出有用的东西,反倒要被他们套去些什么,连说话时字数按个算的廖九都是如此,苍琮这边的人可谓是屡战屡败,气得苍琮牙根痒痒。
“秦渊那混账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那些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穆景晨抿嘴不语。
之前一直经商,穆景晨自然知道秦渊有多难应付,自从廖氏崛起秦渊的底气足了之后,他做起事来真的全凭心情,软硬不吃、情理不通,想与他为敌倒是容易,可若想与他合作就难了,到现在为止也少有人知道要在秦渊面前说怎样的话才能赢得秦渊的好感,穆景晨曾经试过许多方法,却总是不成,有时眼看就要成了,却又不知道哪句话说错惹秦渊不悦,失之分毫。更要命的是跟在秦渊身边的人多是如此,竟连一个突破口都没有,叫穆景晨也想骂娘
了。
穆景晨这一沉默,苍琮就知道穆景晨也拿秦渊没辙,不由心烦意乱:“当日七皇弟一口一个百姓安危、太子担当逼得我不得不离开都城来到这根本就没有匪患的项城,现在都过去几个月了,我们却还找不到回都城的方法,对都城里的种种变故也是无可奈何,这样的窘境到底还要维持多久?难道真要等他将我北凉的忠勇武将都杀个干净吗?到时候国中无将,天宋和西齐岂会放过北凉?”
“那当然不会啊,若没了那些一上战场就不要命的武将,北凉何惧?”北凉的武将带兵打仗时是真的凶狠,宁可自伤八百也要杀敌一千的打法让人胆寒。
听到这痞里痞气的声音,苍琮和穆景晨都是一愣,仰头向上一看,就见秦渊和段南歌正坐在书房的房梁上,一边一个,倒是保持住了平衡。
“你们两个!下来!”苍琮怒。
他们夫妻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那儿的?偷听人说话还这么厚颜无耻、理直气壮的人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下来就下来,你凶什么?”撇撇嘴,秦渊还一脸无辜了,“爷今儿没瞧见你的人在爷身边打转,还以为是你病了,这才专程来看看,你火气这么大是遇见糟心事了?说出来让爷乐呵乐呵?”
“你!”苍琮气得瞪眼。
“别气别气,爷说笑的,你怎么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眼看着苍琮就要出手打人了,秦渊连忙安抚苍琮道,“知道你的人都被那七皇子隔在都城之外,打探不到都城里的消息,爷可是专程来给你送消息的。”
苍琮狐疑地看着秦渊:“你会这么好心?”
“你这话可真叫爷伤心,爷多善良啊!”拉着段南歌寻了个地方坐下,秦渊笑得人畜无害。
跟穆景晨
交换一个眼神,苍琮问秦渊道:“那你要给我送个什么消息?”
秦渊不答反问道:“爷先问你,南歌之前提的那五十年的盟约,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听秦渊提起这事儿,苍琮微微蹙眉:“五十年的盟约对我北凉来说也是好事一桩,我是赞成的,只不过……”
“只不过?”秦渊轻笑一声,“只不过去给你们陛下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