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同僚都等你一人?”
“不必等,臣不会介意。”
“远之!”皇帝不由加重了语气,“能叫你乱了分寸的女人有一个便够了。”
段弘转头,坚定地看着皇帝,目光中没有半分畏怯,也没有任何不满,平静,却异常明亮:“能让臣乱了分寸的女人一直只有一个,以前只有一个,现在仍旧只有一个。”
以前的那一个已经不在,现在留下的只有南歌。
收回视线看着段南歌,段弘又道:“陛下恕罪,南歌是雪君与臣唯一的女儿,臣将南歌视若珍宝,不亲眼看到南歌平安无事,臣无法安享宴会之乐。”
独孤雪君几乎是段弘与皇帝之间的禁忌,十年来,两个人谁都不曾提起,今日是段弘第一次主动跟皇帝提起。
皇帝微怔,旋即叹息一声:“朕以为你已经放下。”
“放不下,”段弘的声音依旧平稳,“臣也不愿放下。”
“你不愿放下,却还为朕出生入死?”皇帝狐疑地看着段弘。
“……臣是为天宋出生入死。”
“好一个为了天宋!”皇帝冷哼
一声,拂袖离去。
皇帝一走,西偏殿里的气氛就诡异起来。
国公夫人和段子萱仍旧跪在地上,听了段弘这一番话之后,国公夫人只觉得内心凄凉。
能让他乱了分寸的女人只有一个,一个,可他宁愿把这个位置给独孤雪君的女儿,也不肯给她吗?十年来,她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就当真看不到吗?在外人眼里她是身份尊贵的国公夫人,可在他眼里,她究竟算是什么人?
跪在西偏殿冰冷的地上,国公夫人一脸木楞,丢了魂儿似的。
“娘……”段子萱害怕地抓紧国公夫人的胳膊。
贤妃看了看国公夫人和段子萱,又看了看眼中只有段南歌的段弘,轻声说道:“国公爷,地上凉,不让国公夫人和二小姐起来吗?”
“跪够了,她们自然会起来。”
没想到段弘会说出这么句话来,贤妃怔住。
段弘这是在埋怨国公夫人没保护好段南歌?看样子段南歌是接替了独孤雪君在段弘心里独一无二的地位。
见段弘是铁了心不打算理会国公夫人和段子萱,贤妃只好亲自走过去将母女二人扶了起来。
“委屈夫人和二小姐了,快去那边坐一下,本妃让人给你们泡杯热茶,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