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木晚晚和喻年都没再出去过,也没听到外面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只当吕家的人在他们这碰了钉子后,知难而退了。
可加下来几天,木晚晚发现吕氏总是有意无意躲着她的喻年,连一起吃饭的时候,眼神都是闪躲躲避的。
不过忙起来后,木晚晚就把大嫂不太对劲的这件事给忘了。
这天大清早,木晚晚迷迷糊糊听到孩子的传唱声传来。
四月八,洪水发,一家团聚剪纸花。
哥哥上山,弟弟上山,鬼门大开谁敢关。
朝白绫,幕焚灵,村里的娃儿莫独行,你若独行遇到他,一口吃掉祭魂灵。
木晚晚趴在床上听着这有些奇怪的童谣不禁有些失神。
“相公,童谣里唱的什么意思?”
喻年仔细听了一遍,回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传说,跟木晚晚解释:“前面是提醒大家四月八这天大多会下大雨引发洪水,而这天却是祭祖的大日子。后面是提醒小孩子祭祖日不要独自出行,以免看到鬼门,被鬼抓走回不来。”
“啧,还挺有意思的。”木晚晚莫名有些难过,她记得小时候也听爷爷给她说过童谣,可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不知
不觉,竟过去那么久了?
“嗯,你不用怕。童谣只是世人编来吓唬小孩,警醒他们莫要在四月八这天乱跑,毕竟大雨将临,很可能还有大洪。”
“我不怕啊,鬼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喻年若有所思,竟觉得木晚晚说的很对,也难怪木晚晚看到尸体也不害怕了。
“起来吧,一会大嫂该叫我们去祭祖了。”
两人收拾好出来,吕氏她们果然已经将祭祖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公鸡、豆腐、糯米饭都是一早上准备的,还冒着热气。
木晚晚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大嫂和小妹一早就为祭祖的事做准备了,公鸡煮好了,豆腐也磨好了,而她刚刚还赖在床上跟喻年闲谈。
今天果然下了雨,但只是蒙蒙雨,全家人都戴上了斗笠和蓑衣,爬山的路上又碰到了许多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木晚晚赶紧拽住喻年的袖子不放。
喻年转头看她,斗笠对木晚晚来说太大了,明明仰着头,却只能看得见她的鼻子以下半张脸。
“怎么了?”喻年帮她把兜里往后面扶,露出她那宝石般耀眼的双眸。
木晚晚不好意思的说:
“大家都穿的一样,我怕走丢了。”
“嗯。”喻年反手握住木晚晚的手,“我不会让你走丢的。”
村子的坟大多葬在同一个山头,就在村子东边的一座山上,山虽然不高,但雨天地滑,行走困难,等木晚晚她们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喻家的坟地。
喻年带着木晚晚一一介绍哪个坟是哪个亲人的,木晚晚一一烧香祭拜,等最后来到两座坟头前,喻年却沉默了。
只见其中一个的墓碑上雕刻已经被青苔填满,看不清名字和其他信息。
喻年不顾地上脏湿,直接跪在墓前,徒手清理墓碑上的青苔:“这是我娘的。”
木晚晚能感觉到喻年的悲伤,却不知怎么安慰,只能跪在他旁边,帮忙一起清理青苔。
祭拜完喻年的母亲后,众人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木晚晚看着那座就在喻年母亲旁边的坟头,没有墓碑,旁边甚至没有棺材坑,喻家的人也没祭拜它,只是看它的眼神很悲伤。
这让木晚晚很好奇,那里面到底是谁?
下山的路上,木晚晚小声问喻年那个小坟头是谁的,喻年只含糊说了句:“二哥的。”
木晚晚一顿,想起那
个失踪的二哥,不解的问:“二哥不是失踪了吗?”
“嗯,本是爹给二哥准备的,可娘死活不信二哥已经死了,我们也不信,最后便只有个坟头,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