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现在是这样说,可是还没下定论。”邢守星抹了一把泪,忍着心中的痛说道。
“定论?最后事情的结果如何我们都知晓,三娘本就不会水,她最怕的就是坐船……可她一心为了某人的前程,也为了保住一品居,所以才只身前往。到底是她的命不值钱,呵,丢了也就丢了,可某人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陆七此刻恨极了吴羡好自然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吴羡好本就责怪自己,如今再加上陆七这么一通话说出来,她真是想随三娘去的心都有了。
怀安护短,立马回怼道:“你这会逞什么口舌之快?你这么有本事,明知道她害怕又不会水,你怎么不跟着一块去呢?现在事情出了,倒是会责怪人了。”
陆七虽平日里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可如今痛失所爱,他早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和你又有什么相干?你整日里头装模作样的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可真甜,可是人家心里头压根瞧不上你这么个黄毛小子!”
吴羡好留意到怀安的手不对劲,他已经摸了银针放于手掌中。
吴羡好知道怀安这人行事向来随性所欲,没半点规矩,她此刻真怕他会对陆七下杀手。
所以忙摁住了他的手。
“怀安!”
怀安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她痛快的哭过一场,这会眼眶红肿的不成样子。
“怀安,陆七说的没错,这件事我有责任……”
陆七冷哼了声,“说话谁不会说,你要是如此想怎么不到地底下去找三娘磕头认错!”
白跑堂的忍不住气一巴掌拍在桌上,“行了!”
陆七起身便夺门而出,阿东生怕他想不开,连忙跟上去了。
邢守星看着几人,深沉道:“有消息我会立刻来通知你们的。”
白跑堂也起身道:“怀安你陪着她吧。”
怀安见众人都走了,忙将门合上。
“姐姐,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往京都里去吧,你既又不要我动手,留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实在气愤,不如此刻就走。”
吴羡好坐下床榻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姐姐,我跟你说话呢。”
“姐姐。”
她的泪无声的滚落,怀安慌了手脚,才擦去的泪很快又被新的覆盖了。
“姐姐,你别哭了,再这么哭下去,你这眼睛只怕要瞎了。”
吴羡好此刻听不进任何的话,她的脑子里都是桃三娘的影子。
初见她时,她全身无任何饰品,可面上带着笑容,声音清脆,风情万种用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
她的一言一行在吴羡好的记忆中抹不去。
吴羡好一想到文世昌对她说过的话,她便觉得自己是能避免这一切的,是她害了桃三娘。
她又呜咽的哭起来。
怀安没了别的法子,只能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好姐姐,好姐姐,只当我求求你了,别再哭了。”
哭了许久,哭的眼泪都干了,吴羡好也累了,累得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好好的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将众人都叫到了大堂。
“今日我只说两件事,第一,我不去京都了。第二,我与文世昌不共戴天,我定会手刃他为三娘讨回公道。”
怀安不住的拉扯她,低声说道:“为什么不去京都!你为了那大赛准备了多久,你就这么放弃了。”
吴羡好没理睬怀安的话,只淡淡的吩咐道:“怀安,你还记得文世昌的别院吗?”
怀安点头。
吴羡好对他耳语了一阵,他便匆匆出门了。
吴羡好两手紧握,指甲在手心留下痕迹,痛的她清醒,她以此来提醒自己不可落泪。
“一品居还得继续开门营业,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一品居对于三娘而言,就是她的孩子,又我们在一日,一品居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