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身子问他,“安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了?”
安之只假装睡沉了。
吴羡好沉默了一阵,下了决心,“我这人一向轴的厉害,是一条路走到黑都不回头的。只要你我二人做一日的夫妻,那便是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安之从身后将她抱住。
吴羡好自认理性,可感情这种事若是能步步算计的,那还能叫感情吗?
她转过身看着他,手轻落在他的眉宇之间,想将他紧蹙的眉头抚平,“安之,我只告诉你我的心意。”
安之似乎有些哽咽,他问她,“你怕吗?”
吴羡好摇头,轻笑了声说道:“怕什么?若你是山上的悍匪,那便抢了我做压寨夫人去,若你是亡命之徒,那我们便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安之放在她腰上的手摩挲着,反问她:“我就不能是个好人?”
“这世上好人坏人的谁又说得清?”
安之越发将她抱得紧,“你不后悔?”
她摇头。
“你想好了?”
“嗯。”
安之将二人稍稍分开了些,炽热深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眸之中还有泪光,安之亲吻了下她的脸颊。
吴羡好推了推他,“胡子扎人。”
“一早就刮了它。”
她又说:“身上也不好闻。”
“我洗还不行吗?只要你开口,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真的?”
安之点头。
吴羡好的手勾着他的腰带,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光,“那我……”
安之摁住了她的手,“你就这么急?”
吴羡好红了脸,却不肯认怂,哼了声,“都是夫妻了,看看都不行?能不能用我还不能检查?”
安之笑了,“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吴羡好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可以这么说。”
他扯了自己的腰带,利索的脱了衣服。
吴羡好这会倒觉得自己有些顶不住了。
安之靠近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安之的手将她拉了回来,她忙低头往他怀里躲。
安之笑了,“吴羡好,你又玩哪一出?欲情故纵?”
天地良心,她真没有。主要是她觉得吧,安之的尺寸有点……吓人。
“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我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我得赶紧睡会。”
安之的手扯了她的衣带,吴羡好的紧张写在脸上。
他瞥了她一眼,停住了手。
“睡吧。”他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安之,你生气了吗?”
他摇头。
吴羡好的手落在他的身上,她从来没这么仔细抚摸过他的伤疤,“安之。”
“嗯。”
“安之。”
她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叫叫他……
直到她抵不住困意来袭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