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的手粗糙,握着她的脚只让她觉得痒。
“我自己洗。”
安之捏着她的脚仔细打量着她脚上的伤口,眉头紧蹙着。
“没事的,睡一觉等明天结了痂就好了。”
安之闷着不说话,吴羡好抬头打量着他的神色,只觉得他这人奇怪的很,喜怒无常让人猜不透。
睡到半夜又来了风雨。
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冷的发抖。
一双手臂将她环抱住,她转过身往温暖的怀里去,可惜在黑夜里,她无法辨认安之的神情。
他的手扯掉了她的衣裳。
吴羡好一愣,还不等她说出话来,安之的手已经溜进了她的衣服里。
他温热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离。
吴羡好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像一团浆糊。
安之的吻带着一些试探,她只觉得他快将她的心偷走了。
“安之,我……”
话还没说完,安之已经抓过她的手往下带。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祈求,很温柔的求她:“摸摸它……”
安之的话好像迷魂汤,她照做了。
他一点一点的将她剥得干净,每一处他都仔细的爱抚,将她心中的忐忑全部拂去。
“我可以要你吗?”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肩头,带着蛊惑。
此时她心中筑起的高墙已经轰然倒塌。
她与安之缠绵,似乎这是最美好的事,那外头的大雨将二人与这世界隔开,所有的顾虑都显得微不足道。
轰隆!
一阵惊雷落于屋顶,吴羡好被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的是青色帐子,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身侧,已经凉了。
她捂脸,只觉得羞愧。
她竟然做了这种梦?
她心想,难不成是到了年纪,所以特别馋?
吴羡好侧过头看着摇曳的烛火,她直起身子,抓过一旁的衣服披上。
安之在门槛上坐着。
今夜的雨下的特别大,雨水在地上积成小水坑,水滴砸下来溅湿了他的裤腿。
“怎么了?”
安之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做噩梦了。”
梦?
吴羡好的神色微妙,只希望二人做的不是同一种梦,不然……
她真的有被侮辱到。
“跟我说说。”
吴羡好在他身旁站着,禁不住一阵风袭来,打了个喷嚏。
安之忙起身,“算了,没什么。”
安之合了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依旧是愁眉不展。
吴羡好坐在床边,低着头摇晃着两只脚,嘟囔的说道:“你不肯跟我说,我怎么睡得着?”
“我……”
安之只常做一个梦,梦里头他骑在马上,手里拿着刀,在战火纷扬的战场上厮杀,他的刀刃带着寒光,滴着鲜血。
砍掉那些人的脑袋对于梦里的他而言就好像用镰刀割草一样简单。
他如此冷漠无情。
安之胆怯了,他无法再对吴羡好说出他的感情。
如果自己本就是这样呢?
他的手上沾了血,他罪孽深重,于她而言绝非良配。
“我梦到打猎被一只老虎追。”
吴羡好笑了,显然是不信的,“不应该是你追着它吗?”
安之看着她笑,心里的愁绪也少了两分。
“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
吴羡好点头,“嗯。”
安之长舒一口气,起身到她跟前来,扯了被子,说道:“睡吧。”
吴羡好拉住了他的手,“安之,有些话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安之便打断了,“我寅时就得起身,今天码头的货物多。”
吴羡好只能将话咽回去。
她又不是傻子,一个人爱不爱的,从眼神里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