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自残,你手上都是疤痕,看着就瘆人。”裴淮之冷酷地说。
苏青茴难得被说得涨红了脸,心虚得很,本以为他发现了真相会责骂她,没曾想,这人是在吓唬她。
红了脸,霎时便娇艳欲滴。
裴淮之一个晃神,脸色沉了下来,说:“转过去。”
苏青茴依言转过身。
她想了想,又说:“将军,您刚才说让我暖床,我误会了,对不住。”
“对不住还说得早了。”裴淮之淡淡地说。
苏青茴愣住。
还没反应他话里的意思,便觉得后脑勺被戳了两下。
她纱布上打的蝴蝶结被碰了碰。
耳边他低沉的嗓音跟着落下,带着嘲笑的语气:“还打了个蝴蝶结,你是不是个娘们儿?”
心里想,他要是个娘们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苏青茴故作生气,语气生硬:“将军,您别说笑了。”
裴淮之心头的幻想瞬间被打破,他压了下唇角,毫不留情地一扯,蝴蝶结松开。
苏青茴连忙想抬手去扶。
被拉住,拽了一下。
她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腿部肌肉很是坚硬,顽石一般的,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他的腿。
行兵打仗之人,身上却半点血腥气也无,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让苏青茴想起了以前宫里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贵人们。
待反应过来,苏青茴连忙挣扎着想站起身,一边说:“还请将军恕罪!”
裴淮之没说话,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白布掉在了地上,烛火下,她的脸被罩上一层暖色。
他的五官不是平常男人的阳刚深邃,而是阴柔的,秀气的,明明比他几岁,还是他的恩师,看起来却比他要小。
男生女相说得便是他吧。
这是裴淮之的想法。
苏青茴自知,她不算很美,但很是清秀灵动。
她眼里的惊讶还未褪去,不笑的时候眼睛也会像月牙儿一般微弯,是天生的笑眼,无形间便生出一股嗔意。
像是在责怪他,怎么能这样控制她呢?
还不将她放了?
裴淮之微微出神,凝视了许久,才说:“这么一看,你长得还可以,勉强能当个暖床的。”
原来他刚才说的“对不住还说得早了”是这个意思。
苏青茴脸色一白,她可不能与他同床共枕。
“将军。”她叫一声,想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