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钢刀,无异于鸡蛋硬扛石头。
卢国超只有撤招,不然手指难以保全。
卢国超一撤招,光头李刀法立转,反守为攻。一刀劈向卢国超头顶,另一刀斩向卢国超腰身。
燕子门本已轻功见长,卢国超又是燕子门的大弟子,其轻功修为也颇为精湛。他以携伤之躯,折身避开这两刀也没显得很吃力。不过他也清楚,想要取胜,顺利揭下这光头的面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这光头李的刀法并不弱,他双刀在手,一攻一守,互相呼应,就是自己轻功再好,也难以近他的身。所以他只能游走在光头李四周,来牵动他的刀,一但空门一开,便是下手之机。
卢国超游走了七八个来回,仍是找不到出手之机。眼见光头李一刀劈来,又不得不避让。
马永帅见卢国超久攻不下,一人兵器占了便宜,一人轻功占了优势,这样纠缠下去,不知要打到何时为止,斗到何处为极。他倏然扬声道:“燕子折翼。”与此同时,他一跺脚,震起石子飞射光头李而去。飞石直中光头李足踝,光头李一个站立不稳,身子直往下沉。急切里,他双刀一舞,立即撑地稳住。哪知他身形刚稳,一张人皮面具已经抓在卢国超掌心了。
原来这光头李不是别人,正是王家山庄庄主王辉。
刚才马永帅那一句“燕子折翼”其实是暗示卢国超。他见卢国超一直仗以轻功游走,足未沾地,对于王辉的攻击,他只能闪避。所以他才暗示卢国超。“燕子折翼”即为“落”。一只燕子没了翅膀,它还怎么飞?当马永帅震起飞石击中王辉,卢国超恰巧听到他的暗示双脚落定。而此刻王辉正欲扑倒,双刀撑地,面前正好空门大开,卢国超也就顺手一把摘下了王辉的假面罩。
王小京见了倒是大吃了一惊。道:“咦!爹!怎么会是你?”
王辉却怒恨恨地瞪着马永帅,一声不吭。
这一幕倒大令王霄松意外,他紧锁眉头,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不会半点武功的伯父双刀耍得竟这般熟遛,隐隐透着名家范儿,要不是马永帅偷袭,卢国超决计占不到便宜。
王霄松面对王辉,不解道:“伯父既然无恙,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侄儿实在不知伯父将王家山庄大小事务交给侄儿是何用意?”
王辉收刀起身,长叹一声道:“伯父老了。总有一天王家山庄的重担需要你们这代人来扛。而在你们兄弟几个中,你是最有才干的。在这个乱世之秋,我将王家山庄的烂摊子扔给你,其实是给你的一个考验。”
“不错,这的确是个考验。”马永帅浅浅一笑,道:“而且这还是个特殊的考验。王家山庄的烂摊子百废待兴,这个时候正是展现领袖能力的时候,倘若将王家山庄打理得昌盛繁荣,只怕你王霄松就是第二个王景景。你只有将这个烂摊子整得更烂才叫过关。”
王霄松脸色一沉,道:“你此话是何用意?”
马永帅道:“王霄松,你是聪明人,你有真才实干,你也有掌管整个王家山庄的能力。不过有能力并不代表你就能继承王家山庄。因为现在的庄主是你的伯父王辉。自古以来都是子承父业,王家山庄下一任庄主的位置始终是王小京的。”
王霄松听着,面色越来越沉,不时还咬的牙咯咯作响。
王小京却是越听越得意。格格笑道:“那是当然的!”
王辉听到马永帅的话,铁青着脸,面色是越来越难看。
马永帅继续说道:“霄松兄一直很努力,一直在磨练自己,使自己变得更强大。然而,你却没想过,你越强大,对王小京继承庄主之位的威胁就越大。”
王辉怒叱道:“马永帅,你一派胡言。”
马永帅浅笑道:“切莫动怒,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最容易出卖自己。何况若非王霄松将精力都放在庙山洼突袭金旗镖局上,而将打理王家山庄事务抛之脑后,恐怕王霄松根本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