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名鼎鼎的镖师帅无期无非是个浪得虚名之辈,不足为患。大弟子杨春风更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十倍?一口破棺材,一具烂尸体,你真开得了口?”
吴春来斩钉截铁道:“三倍!最多三倍!”
帅无期叹道:“金旗镖局自开创以来失镖都是以镖折价成现银,三倍赔偿给雇主。你们只出三倍就想截镖,亏本的买卖,自然是谈不拢的。三位实真不想加钱,要么放弃,要么以武力劫掠,只要胜过了我的‘离别剑’,三位分文不出,请便就是。”
何瑛没想到青城派都欺到金旗镖局头上来了,帅镖头还能客客气气应对,也不知他的离别剑是有真材实料还是徒有虚名。
帅无期漫不经心申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真不打算再加了?好吧!三倍就三倍,一、二、三,三条命够本。”帅无期旁若无人的数着青城派的三个人。
杨春风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三点寒芒立现,正是青城派的三星连环剑。
三人、三剑、三星。星即人,人即剑,剑即星,互相环扣,即为三星连环。
人到,剑到,寒芒到。三剑并列,帅无期看似可以一剑格开,可是三剑一到眼前立分,一刺上盘,一攻中腹,一击下盘,其间配合,巧妙至极,默契至极,厉害至极。
眼看三剑剑尖皆中目标,谁料火把一晃,目标顿消。只闻三剑一阵铿锵作响,整个火把已被削为数段,纷纷落地。
倏闻一声惨呼起,惨呼绝时,帅无期已经提着两个血淋淋的脑袋重新站在了三人面前。一剑斩杀两颗人头,只发出了一声惨叫,足见剑法之快,无与伦比。
三人骇然,倒退了半步。
帅无期道:“我帅某人不是第一天押镖,声东击西的把戏已经司空见惯。我想,这两位从后方袭击镖车的朋友应该是你们的师侄吧!”
李春涛一声暴喝:“我本不想为难金旗镖局,只想留下马永帅的尸体,现在你杀我同门,今天休想善了。”
声音一落,三剑寒光立现,已将帅无期笼罩其中。帅无期抛掉人头,守而不攻。三剑寒芒越战越厉,剑影翻飞,剑气四射,逼得帅无期节节败退。
何瑛看得心急如焚,镖师帅无期哪有传闻中的厉害,三个青城派的后生就逼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要是再来几个更厉害的角色,如何招架得住?
何瑛再看看守护镖车左右的几个镖卒,歪瓜裂枣的,一看就不是练家子的体格。金旗镖局虽然价钱公道,实力实在不堪,要想守住二公子全尸,靠这几个镖师实难佑主,真是所托非人。
靠他人不如靠自己。
何瑛缓缓退到镖车旁,亲自守护二公子棺材。赶车的镖卒似乎瞧出何瑛心思,安慰道:“姑娘放心,帅镖头能应付。你别看他现在处在下风,那是因为他没有拔剑。他的离别剑每次出鞘,都必须见血。刚刚割下两颗人头,姑娘不是见识过吗?”
何瑛想想他一剑割下两颗脑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那才是一个镖师该有的本色。也许是自己杯弓蛇影庸人自扰了,既然将二公子的尸首托付给金旗镖局,就更应该对镖师有信心。
然而,这个时候,帅无期的右手终于握住了剑柄。
忽然,脱剑出鞘。
离别剑,青锋现。
李春涛剑断。
杨春风臂折。
若非有袍袖及时将吴春来卷走,那么后果将是:吴春来头掉。即便被袍袖卷走,离别剑的剑锋也削掉了吴春来半个耳朵和一撮毛发。
吴春来的惨呼声几乎和杨春风同时发出。长袖再次拂来,已击中杨春风身上几处穴位,暂缓了他断臂之痛。然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让为师来。”
原来来人竟是青城派掌门人卫永锴,他一身雪白道袍,银发长须,右手持浮尘,左手笼在长袖中。忽然淡淡一笑:“阁下剑法独到,江湖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