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屑与人口舌之争。
马永帅四下观望,不见峨嵋二位女侠,便问起了何瑛。何瑛正欲作答,只闻陶静的声音道: “劳你费心。我们回来了。”说话之间,陶静和江春已大步走了过来。
马永帅见二位女侠风尘仆仆回来,脸上已有了笑意。上前对二位女侠一躬身,拘礼道:“多谢二位。”
江春淡淡一笑:“谢从何来?”
马永帅道:“二位风尘朴朴而来,这一趟一定没有白跑。”
江春没好气道:“我姐妹卖力奔波,你倒运筹帷幄,美得你身旁又添佳人,真是临死不忘折腾。”
马永帅淡淡道:“美人丛中含笑去,纵堕炼狱也如意。”
江春横眉竖眼,不再接话。
陶静道:“此去西十里不到,有一处田园。神机子高兴馗正在那里观风水。还有两个王家山庄的庄丁在田园焚香打桩,作标记。王景景的墓穴必在此间。”
马永帅微笑道:“如此,好极了。”
可是,王夫人笑不出来。她本来是个爱笑的妇人,却已经两天没有笑过了。这两天,她不仅添了皱纹,更添了白发。本来只是个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憔悴的像个七十岁的老妪了。
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声音也哭的嘶哑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世上最悲惨之事,恐也莫过于此。十月怀胎苦,十八载抚育恩,育儿成人谈何容易。此中情意又岂是说割舍就能够割舍的下的。
日前,还是大吉大利、红红火火的喜宴,写红庚、剪双喜、挂红绸、点红烛。谁又能想到,婚庆礼堂转眼间变成了灵堂。满屋红绸改换成了白幛。楠木巨棺,王景景静躺其内。棺尾一个“奠”字,使得整个山庄幽幽凄凄,郁郁沉沉。十数个妇女围着棺材嚎啕大哭,凄声不断。
像王景景这样一个人,活着祸害无辜妻妾,死后至亲伤心欲绝。这种人,到底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也许更多时候,活着的人其悲惨更胜亡者。一个人死后他能知道什么?痛苦的岂非还是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死得越惨,亲人朋友越痛心,这也许本就是人类的宿命。
庄主王辉在书房内已经关了两个时辰了。王景景的死,他也悲伤。不过悲伤只是其次,此刻最令他恼火的是书房中丢失的一册谋反名单。
王家山庄的总管王超在王辉面前就像个犯了法孩子,垂头不言,噤若寒蝉。王辉的表情更是深沉的可怕。
过了半响,王辉才凛然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王超吱吱呜呜还是只说出了这一个字。心里慌乱如麻,脑子一片空白。
王辉溢怒,拍案咆哮道:“你若是觉得难以启齿,我便让你永远也说不了话。”
王超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王辉的为人,肆虐残忍,暴戾恣睢,别说是割掉他的舌头,让他永远也说不了话,甚至是将自己送给其弟去研毒试药也不无可能。他不能说,却又不敢不说,如此跋前疐后的苦衷,欲诉无门。
王超嗫嚅道:“老爷我说,我说。可是您要恕我无罪我才敢讲啊!”
王辉怒目道:“你这是在给我谈条件吗?”
王超急忙抢着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王辉道:“还不快讲。”
王超颤声道:“我已经核实过了,昨日确实有人进过老爷书房……”
王辉喝道:“是谁?”
“是……是……是夫人……”
“什么?夫人?你是成心离间我们夫妻感情吗?来人啦!”声音落时,已有两个庄丁来到书房。王辉道:“巳时了,后院那七条狗大概也饿了,把王超给我拉去喂狗。”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哪!小人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更不敢有离间之心。老爷饶命呀……”他的嚎叫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在几声犬吠声中消失。
这就是一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