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你多活十天。”
江春道:“我们走吧!”
陶静道:“去哪里?”
江春道:“马永帅要返回王家山庄查案。咱们去探探路。”
“回王家山庄?”何瑛好不容易才带二公子脱困而出,此刻听闻马永帅要重返龙潭虎穴去送死,何瑛鼻子都气歪了,跺脚大骂道:“马屁精!你是不是疯了!”
别说何瑛气歪了鼻子,陶静一时也几乎气炸了心肺,咆哮道:“不杀他以经是我最大的让步极限了,还要我替他跑腿,我呸,我……我……师姐,我能不能反悔,我现在就想一剑捅死这个十恶不赦的淫魔……呀……我失心疯啦,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放过了姓马的禽兽了。”陶静气急败坏无处撒,“啪啪啪”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希望借此将自己打清醒一点。
第四个耳光却没打响,她的手被马永帅紧紧捉住。马永帅另一只手抓住陶静的剑刃,抬到与马永帅胸膛平齐,缓缓往胸膛扎了进去。抓剑的手心,扎穿的胸膛,紫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掉。马永帅柔情似水的道:“如果杀死我,你能好受些,我宁愿死。只是我死,你的庹月师妹未必泉下心安。”
“二公子!你……”何瑛看到这一幕,焦急难耐,茫然不知所措。
江春拍拍陶静的肩,安慰道:“你心里应该清楚,你究竟要的是真相?还是马永帅的命?”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陶静终于冷静下来。
陶静经过这场变故,似乎重新认识了马永帅。也许,她的内心深深处并不是那么痛恨马永帅,马永帅能以死来安抚她的情绪,若不是受庹月师妹的耻辱之仇的牵扯,也许马永帅的这一举动,她都会感动到哭。但是,大仇未报,真相未明,无论马永帅做什么,都洗脱不掉嫌疑,唯有查明真相,找出证据,用事实说话。
陶静抽回手,收回长剑,有些惭愧的说道:“王家山庄壁垒森严,到处是毒阵,遍地是奇门暗井,王家和各门各派的人都在拉网似的搜寻你,你打算怎么回去?”
马永帅捂着新伤,缓缓在石头上坐下,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此时此刻,王家山庄的人绝对想不到我还会回去……咳咳……”
马永帅一阵咳嗽,伤口突然疼得厉害,何瑛才慌忙帮他包扎新伤。
马永帅继续说道:“王家二公子王景景死了,这两日一定会入殓出殡。我正好可以混入送殡队伍,披麻戴孝,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王家山庄。王家山庄的护院之一是神机子高兴馗,此人精通五行六爻、七星八卦和奇门遁甲。他一定会到山庄外探风水。我必须事先知道王景景的墓穴所在,然后在路途埋伏,才能确保安全混入送殡队伍。”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姐妹!只希望十日之内,你能给我满意的结果!”陶静对马永帅的态度360大转变,较之前缓和了许多。
马永帅道:“放心!即便查不出真相,我也能将身体双手奉上,任凭处置。”
陶静脸色顿变:“下流!”
杨小芳突然为马永帅打抱不平道:“他说的是实情,并非调戏哟!因为他的头颅早就被我预定了,所以交给你们的只能是身体……”
马永帅突然长长嘘了一声,让各位安静。此时,松林之外隐隐传来打斗之声。
陶静奇道:“是什么人大清早就打将起来了?”
杨小芳道:“既然有兴,何不瞧瞧热闹?”
丫鬟搀扶马永帅,5人齐向松林外掩去。相去不到十丈,倏自空中兜头盖脸铺下来一张大网,将5人罩在其中。峨嵋两位女侠立即拔剑舞削,不意竟削网不破。马永帅本就毒发在即,还有一身内外伤患,行动就打了折扣。加之受丫鬟搀扶,就更是举措受阻。杨小芳却也不知何故,也一起被困在网中。
四个纵网之人黑发黑衣黑面罩黑手套黑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捕猎者。各自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