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些都和权敬梓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人生不该因为自己而停滞,也不该因为自己而自断后路。
男人的黑眸看着她,渐渐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缠住女子的手没放,薄唇缓缓掀动,用最大的耐心哄着她。
“嗯,我很过分,别哭了?”
“阿柒,什么伤口都不疼,你的眼泪才会让我觉得疼——”
席南柒平时听过的好听话也不少,可在这种情况下,男人还能把这些事说得那么轻易。
他不知道,这些话让她听了非但起不到缓解作用,还会让她更加愧疚。
她席南柒把一个深爱他的男人逼到什么地步了啊......
女子的眼泪越涌越凶,根本没有停下的趋势。男人单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黑眸底下涌动过心疼。
可显而易见的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哄他的阿柒。
“哪有人会觉得眼泪比子弹打在身上还疼的,你分明就是在唬我。”女子大有不依不饶下去的势头。
“我不想你再受伤了,权敬梓,我心疼。”她抽出一只手指向自己的心脏,位置分毫不差,“这里很疼。”
男人的黑眸幽幽,随后女子被他反客为主地
扑倒在床上。
“你——”席南柒这下连眼泪都忘了擦,怔怔地抬眼看离自己不过咫尺的男人。
男人拉过她的手,低低哄诱道,“阿柒,你就是我的药,没了你那些伤口才会疼。”
但是有她在,就算是权正打他打得再狠,就算是在南美度过的这一年再难熬,他都甘之如饴。
男人的吻来得猛烈狂热,他压根不给女子躲闪的机会。
她脸上的泪痕半干,却被男人用指腹一一勾过去,他的模样看上去格外撩人,就像是禁欲已久的妖魔突然被释放出来。
“你身上的伤——”席南柒又像是想到什么,睁大眼就要推他。
“阿柒,乖,嗯?”
面前的身影越靠越近,男人身上独有的白茶气息席卷着她的鼻间。很快她的菱唇被擒住,男人反扣住她的手,越吻越深。
席南柒的眼眶发潮,此刻却只想什么都不管。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他还是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啊。她一定一定不能把这么好的男人弄丢了。
这一晚,同样做梦的还有君亦歌。
她梦到十多年前和男人结婚的那天。
那大概是她这辈子最高兴,也最痛苦的一天。
其实她和男人的感情发展得格外水到渠成,就是觉得彼此顺眼,日久相处下来就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那时的她也认为傅东阳很爱自己,只是新婚夜,一切都成了她的一厢情愿。
她是君亦歌,身上有着身为君家人的骄傲,她的自尊傲骨容不得丈夫背叛自己的事情发生。她总是告诉自己,只要时间够久,她可以做到不爱,也可以自我催眠掉这段不值当的感情。
是不是爱到无人可及又如何,她失去过一次,所以更加害怕拥有。
教堂的钟声伴随神父的宣誓响起,漫天飘落的羽毛和玫瑰融成一片,全是绚丽梦幻的色彩。
十字架前,男人的脸印在逆光中,虚幻到让君亦歌心慌。
直到她从梦中醒来,眸底闪过少有的迷糊,再抬眸朝床上的男人看去,她便撞入一双深沉浩瀚的眸中。
傅东阳醒了?
兴许是觉得自己睡得太过迷糊,君亦歌随后闭眼,再次睁开。
男人的双眼没有移动,依旧这么平静地看向她。
这下君亦歌可以确定,男人是真的醒了。也不知道他醒来多久,这样看着自己多久。
虽然男人看她的次数不少,可君
亦歌还是会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他们之前还是闹着离婚的夫妻。
君亦歌直起身,伸手按了床头铃,呼唤医生过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