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这辈子最大的财宝没有其他,就是权敬梓。
他才是自己拼命渴求追赶也要抓住的温暖,是她席南柒的全世界。
“权敬梓,我们回家吧。”鼻尖发酸,一种莫名的委屈心酸喷涌而出。席南柒就这么抱着男人,声音微弱却足以让他听到。
回家,回到那个有他们美好回忆的家。
不是处处喊打喊杀,动不动就见血拔枪的南美,也不是发生过枪战的爱丁堡。
而是他们一起约定过的,能够放松下来度假的安陆市,是只有他们两人的靳城席宅。
半晌,席南柒听到一道低哑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缓缓吹入她耳中。
“......好。”
这是今天第三次傅东阳的助理出现在医院。
可能是男人突然出事,让原本运营平稳的公司突然没了主心骨,生意上的事不免多了起来。
“夫人。”助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先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看了眼,又把目光移到坐在一旁的女人身上。
君亦歌了然地点头,接下助理送来的文件,随后男人也识趣地带上门离开。
和傅东阳结婚这么久,君亦歌从来没有触碰过傅氏的工作。或许她
就是对自己这个丈夫太放心,才会觉得这世上没有他处理不好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她倒是难得地猜错了。
男人昏迷不醒,傅氏上下人心浮动,傅宅那里还要紧紧瞒着,君亦歌头一次觉得身心俱疲。
这种感觉,比她一天四五场手术下来还要折磨人。
君亦歌虽然习医,可作为君家的子女,掌握商圈的运转对她而言不是很难。等安排好傅氏明天的工作后,君亦歌才疲倦地收起手机。
她把目光慢慢投到床上的男人身上。
这是她这几天习惯会做的动作。
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傅东阳。
两人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之前的君亦歌更是没有过多心思在男人身上。除了男人一头银发,那张脸依旧祸国殃民之外,她似乎也记不得男人有哪里突出。
这么一想,他们都四十多岁了,不年轻了。
君亦歌站起身,鬼使神差地朝男人走去。
作为妻子,亲近自己的丈夫没什么大惊小怪。可能是有些做贼心虚,君亦歌靠近男人的时候格外小心,像是怕把他吵醒。
只是她忘了,男人依旧陷入昏迷状态,就算这
时候发生枪战,他也不一定能够醒来。
短短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君亦歌现在回想起来,记忆都还停留在傅叶欢临死前对她放的狠话上头。
她说,如果自己给不了傅东阳幸福,她不会放过自己。
给不了幸福又怎样,她都已经死了,难不成还真能死而复生杀了自己?
君亦歌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唇,目光再次扫向男人时稍带了些柔和。
傅叶欢一直是她心上的一根刺,现在这根刺被拔掉了,自己反倒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或许,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放下芥蒂,也很早就没那么在乎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些实质性的东西了。这么久都过去了,如果她真地输了,傅叶欢也不会恨她这么久。
君亦歌想着,双眸微微闭了闭。
还真是有些累了。
男人病床旁放着临时的座椅,君亦歌也不在意,坐下后慢慢趴在床沿,找了个能入睡的姿势。
女子枕着的双臂下,一只手上戴着一枚老式戒指。
而和她相隔不远的,男人正在输液的手微微动了动,不过很快就又停止。
一切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一晚,席南柒又做了和一年
前分毫不差的梦。
梦境真实到她是哭着醒来的。
平时看上去再坚强刚毅的人,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