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华把钱递给冉和平说:“冉师傅,骨灰盒还是您去挑吧。”冉和平也没有推却,接过钱说,他去找内部人去买,价格上还能优惠点。两人来到焚化车间外面,冉和平让孟华在外面等着,他隔着玻璃看到两个作业工守在焚化炉的边上,便向里面招招手,一个作业工给他开了门,他指着里面一侧的门对冉和平说,白主任在小屋里呢,冉和平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走了进去,白上云正在椅子上坐抽烟,见到冉和平便递过一支烟,冉和平摆了下手,示意自己不抽烟,他把停尸房门上的钥匙交给了白上云,大概说了下事情的经过,白上云羞赧的笑笑:“太着急了,竟忘了锁门。”白上云把手上还剩下的半截烟在小桌上的瓷盘里捻了几下甩了进去,又起身把钥匙挂在了门后,他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准备用什么装骨灰,这里的骨灰盒分高中低档,还有陶罐。”, 冉和平掏出钱递给他说:“这是刘本涛的钱,你就挑个最好的骨灰盒。”。白上云接过钱说:“这样也好,借花献佛,就算是我俩对无名女死者表示的尊重吧。 ”离开小屋,白上云对坐在长凳上的作业工说,“小常,小王,你们打起精神来,到点拉电闸,我去买个骨灰盒,回来你们也差不多打整完了,就把骨灰装到骨灰盒里。 ”小常站起来说“ 主任,你该忙啥就去忙啥,这里有我俩就够了。 ”两人出了焚化车间。白上云说他去挑骨灰盒,一个人就走了。等在外面的孟华走了过来,他还在扭着女尸的事不放,他问道:“冉师傅,查到那个无名女尸的名字了吗?”冉和平心里想,这小伙子也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他随口说:“小本子倒是干了,可页面上的字,还是一片模糊,女死者无从查起。”然后,冉和平指着白上云的背影,又补充道:“我刚刚问的人就是他。”,冉和平见孟华在发愣,便说:“走吧,咱也到休息室到喝茶吹电扇去,热死了。” 两人刚离开,李雅裙便来到了焚化车间,她是趁着郝宝枝在洗澡的功夫过来打听情况的,小常告诉她,白主任去挑骨灰盒去了。李雅裙问他,炉里火化的尸体是那个溺水的无名尸吗?小常点点头,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王这时候多了一句嘴,他问道:“李姐,冉大哥来了,这次怎么没有看到他拉尸体过来呀。”李雅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冉大哥来找老顾是因为有点其他的事。”她加重了语气,埋怨小王,说:“你不知道他俩是老战友哇!”小王“哦”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李雅裙匆匆返回到了家里。郝宝枝已经洗完了澡,她换上了李雅裙给她拿的服装,郝宝枝对着墙上的镜子看着自己,想起了在农场,从父母的眼里,流露出对她不舍,她现在读懂了其中的含义,父母分明在说:孩子呀,只要你平平安安,就是父母最大的幸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从现在起,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郝宝枝走出了盥洗室。李雅裙一直在等她,看到郝宝枝,把她拉到桌旁坐下,李雅裙兴奋的说:“我刚才去了一趟焚化车间,一切顺利,我们的调包计成功啦,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郝宝枝盼望着这个结果,可听到了这个结果后又顿时让她心潮澎拜起来,悲愤不已,她被强奸,被捂昏,她服药,她死亡,她活了,又躲藏,蝼蚁尚且可以享受大自然的恩赐,鸟儿还在天空自由的飞翔,她,一个有血有肉、有抱负的女青年,被周大龙恣意凌辱、死而复生又要东躲西藏,今后她又流浪何方?李雅裙抚摸着她,安慰道:好了,你可以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郝宝枝说出了她的遭遇,她是被周大龙强奸了。刘本涛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才要急于毁尸灭迹的,李雅裙说,在办事处,第一看到郝宝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以为强奸她的人是刘本涛呢,原来另有其人,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李雅裙安慰她:“坏人早晚会遭报应,你把身体养好,就等着这一天吧!“郝宝枝点点头,说她一定会看到这一天。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