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从蛊王身上,学来了最毒、最折磨人的巫蛊之术,如今终于有了发挥之地,多是一件美事?
先在丹栀身上试验一番。
日后,若是他真有回国复仇的机会,他便能更加完美地,将这蛊用在那个又窝囊又唯利是图的男人,还有陷害他母后的毒妇身上......
“那你弄吧。”
凌卿辞取走信纸,优哉游哉地拖着步子离开了“王府”,语气变得愈发轻飘飘的:
“反正别弄死了就行,本宫以后没准还要继续用到她的......”
丹栀的视线随着她离去的背影游离,接着猛然回神,“你要做什么?!”
却独独碰上了少年那对阴郁晦暗的瞳。
刚服用下去的解药还未生效,她依旧不能随心所欲地使劲发力。
“孤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学学你母后的手段,以牙还牙罢了。”
丹砚冷嗤,不慌不忙地拨开了葫芦上的瓶嘴,沉冷地低吟片刻,一只蛊虫应声而起......
平心而论,当年他出质大颐时,丹栀还小,一切只是他与继王后的恩怨,本来不必牵连到她的。
可现在,她却无缘无故地跟那些人一样,只想要看见他死!
既然他从未在西丹国一方得过分毫怜悯,那他,自然也不必对西丹国的任何人心存怜悯!!
咒语念罢,丹砚漠然睁开双眸。
察觉到噬心的蛊虫已然入体,他朝丹栀绽出一抹嗜血邪佞的笑容:
“你们都想让孤死,可是孤现在就是好好的,怎么办?”
“孤,当然不会白白忍受这么多年的屈辱。所以,你们所有人......”
话音在这戛然而止。
丹砚却寒声冷笑着,转身离去。
两句话,听得丹栀心里发毛,一阵咯噔,不料下一秒,竟是心脏紧揪般的疼痛,继而疼得浑身一阵抽搐,四肢百骸犹如蝼蚁缠身——
其痛苦,简直更甚蛇信散百倍!!
凌卿辞随即就在外边,听到了一阵接一阵痛苦又嘶哑的咆哮声。
不出须臾。
“主人。”
少年轻唤着,那张清秀俊朗的面容再度出现在她眼前。
他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眸,波光潋滟,仿佛非常渴望她的夸赞,“阿砚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