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赵聂一伙儿闻言面面相觑,其余百夫长话到嘴边却又悻悻咽回。大多拱手作罢,自行入座随波逐流,也有几个直接愤然离席。
而赵聂看着这位在浴血疆场,饮酒作乐的将军,他难抑心中的怒火。
他拱手做了个辑,掷地有声道:“末将愿率八百铁骑突袭昆仑关,必能将匪首侬知高的头颅双手奉上。”
秦青心想这小子真是贪功冒进。
八百铁骑若是夜半去攻打昆仑关,敌军凭借地理优势,坚守壁垒。再出动弓手在关前万箭齐发,八百铁骑怕是所剩无几。
“赵将军所请本将也想同意,无奈刚已下令全军休整,众位百夫长也刚参与上元之夜的酒宴。你且先行坐下参与此宴席。”秦青搪塞道。
“威武一将军,阵前耍风流。花前月下聚群流,寸豪不思报君恩。”赵聂随即哼唱出了一首打油诗。
秦副使听罢这诗,脸色一沉,伸出右手去拿赵宋皇帝御赐的鎏金风扇,然后左手接着扇柄,使劲朝赵聂头上打将下去。
啪一声,原本喧闹的歌舞声和席间嘈杂的饮酒声戛然而止。
“大胆赵聂,三番两次无视本将军令。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你以为我不敢治你?来人,先拉出去打三十军棍杀杀锐气。”
话音刚落,赵聂竟拿起酒杯泼向秦青。
秦青被泼得满脸酒水,顿时脸色泛红,牙齿咬得咯咯响。“再加六十九军棍,凑他个九十九杀威棒!”
很快,一队卫兵就把赵聂架起来押出营帐。
另一名负责刑罚的兵士俯身轻声询问秦青是否真打,秦青细语回道:
“三十真打,后面几下意思意思就行,盯着门口的尾巴走后就别打了。”
兵士依言退下,奔赴帐前。
今年气温格外冷,广西的天空甚至下起了雪。比米粒还小的雪花落在身上,不消片刻便融化了。这使得这寒冷的天气又多了几分湿冷,冷得入骨。
卫兵手拿长杖,如同机械般打在赵聂屁股上。赵聂疼得直哈气,白色的雾气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急促地呼出。
“天杀的秦青,等我回京我必参你一本!”
约莫二十息后,营帐前不远处窥视的敌方探子悻悻离去。
可能是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也可能是突然下雪,家里晾的衣服忘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