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聂一众将领走进营房,秦青微笑着招呼他们围坐在高桌前。
众将领稍坐稳,秦青就开始仔细打量带头的赵聂,看着这尊褐色容颜英武像。
他想起原来世界的赵孽,这两位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声“赵孽,你这兔崽子怎么也来了?”不自觉脱口而出。
“秦副使,不是你召集我等商议讨伐南宁事宜?”赵聂身为赵家军的将领,又是赵宋皇帝的远亲,虽关系疏远,好歹也算半个皇亲国戚。
今天被秦青骂成小兔崽子,委实内心憋屈,无奈将大一级压死人。
咳咳咳…在一阵干咳后,秦青尴尬地说:
“如此侬知高贼势正旺,一时强攻怕是难以有所突破,今夜日恰逢上元节,夜高月圆,兵士们又难免睹月思乡,斗志衰减,不如我等在此开个小宴会,松弛下身心,以备来战。”
赵聂刚想出言反驳,却被一位膘肥体壮的将领林西内抢了先。那胖将领说道:
“秦副使所言极是,我营房处好几位舞女歌姬可堪副使调用。我们在此吃好喝好玩好睡好,赶明儿再打侬贼兵个措手不及,量他今晚也不敢袭扰我军营帐。”
其余诸将纷纷附和,唯有赵聂愤然拂手。“酒色误身,竖子误国!”言罢愤然离去。
对于赵聂的离去,秦青并不在意。他转身吩咐左右近卫准备宴会所需酒肉,再让林西内安排宴会伴唱伴舞的婢女。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与此同时赵聂独自一人坐在悬崖边上,远远望着南宁城前的昆仑关。
关隘前沿灰暗得很,看不到有人巡逻把守的痕迹。
赵聂心想此时或是最好的进攻机会,便想再去劝劝秦青出兵攻打昆仑关。
思索间,赵聂来到了秦青的营帐门口,此时的营帐那叫一个热闹。弹奏古筝的莺莺,伴奏吹笛的燕燕,舞姿绰约的玉环。
若是在和平时代,赵聂也想坐着饮酒玩乐,欣赏这一场歌舞。
但国家处于危难时刻,叛军在关内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袭扰赵宋疆土。岂可因这靡靡之乐而放弃击垮叛军的机会。
于是,赵聂径直走向正在吃喝玩乐的秦副使面前。他朗声说道:
“秦将军,经属下查探关隘前无人把守,正是偷袭叛军,夺回关隘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秦青嘴里还叼着个鸡腿,手上拿着一壶酒。听到赵聂的话,他并不做声,也不急切,而是细嚼慢咽吃完鸡腿,最后喝完拿在手上那壶酒。
然后他悠悠地说:“果真如此?那你把所有百夫长召集过来吧!”
赵聂闻声十分高兴,回了一声便兴冲冲地去召集整支军队里的百夫长。
召集完百夫长后,在赵聂的带领下,一行人开始往秦青的营帐走去。
其中几名和赵聂相识的百夫长边走边问他此行有啥目的,赵聂呵呵一笑,说道:“军机不可泄露!”
南宁城外,一行暗探早已将秦青营帐里设宴喝酒的情报送达侬知高处。
侬知高生性多疑,对秦青做出这样的举动深感怀疑,内心暗自觉得秦青玩的是请君入瓮的把戏。
他不顾柯基军师出兵袭扰的建议,选择按兵不动。
秦青营帐外,宴会的歌声,萧索的琴声,高亢的劝酒声连绵不绝。
与此同时,营帐外稀疏的步履声,琐碎的议论声夹杂其间。
“秦将军深夜召集我等肯定是有重要军事调度,可为何此间莺歌燕舞,一点也不像行军打仗的将军营帐?”某位百夫长道。
“有道是将帅无能累垮三军!唉。。。”一声长叹后,一行人进入了营帐内。
赵聂带头行了个军礼,近身询问秦将军有何指令。
秦青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快要啃完的鸡腿,嘴里还在咀嚼。
他声音沙哑道:“今儿高兴,请弟兄们喝酒吃肉,不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