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离夜手掌上的那一道伤口,周鼎向他沉声唤道。
“过来干嘛?”
但听周鼎所唤,离夜只顾捡这一地的瓶罐,头也不抬的问道。
“你手受伤了,过来我帮你包一下。”
“帮小爷我包一下?”
但听周鼎所说,离夜彷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竟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待得这一阵大笑后,离夜的面色已是变的煞白如霜。
“你还能不能走?”
明明只是一小道的伤口,这血非但止将不住,周鼎更是震惊的发现,这离夜的气息也开始变的微弱。
“小爷我问你话呢,你到是还能不能走。”
“能吧,勉强能吧。”紧盯离夜那一张越发没有血色的面庞,不仅是直觉,还有周鼎那一身的五天针术都在告诉于他,这离夜快要死了。
快要死了?
这怎么可能?
他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难道是因为他手掌上那一道被划破的小口?
这小口无论怎么看都不致命啊!
匪思乃至不解!
不解乃至震惊!
“既然能走,那你给小爷我听好了,小爷我名叫离夜,你将小爷捡的这些东西给小爷我送到西口临柳的那户人家。那户人家很好找,你到了西口就能看到。还有,你给小爷我听好了,别想打我阿姐的主意。”
话落!
在周鼎瞳孔急剧的收缩下,只见离夜的身体开始彷如氤氲一般的蒸发!
蒸发!
一再蒸发!
直到离夜的身体彻底消失于周鼎那一双正自急剧收缩的瞳孔中。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无论是这些临街的掌柜还是走在这条街上的行人,怎生会如此漠视生命。
从离夜被那店主从店里推出,再道离夜不慎摔倒,手掌被一宝具的棱角划破。
再到离夜于他托付,再到离夜化为氤氲消失于他的勉强。
这一从始至终的过程,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去看。
这种感觉就像——
就像这些行人根本就看不到离夜一般。
还有离夜化为氤氲前与他的托付。
这无论是从他的口气还是自他的表情来看,周鼎根本就自他的脸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舍与难过。
“你不是还有个阿姐吗?”
“你方才不是还说,你阿姐就你一个亲人吗?你要是出了啥事,那你阿姐以后该怎么办吗?”
“你——”
便在周鼎仍震惊于离夜那匪夷所思的离奇身死时,只见一名大腹便便的掌柜自方才那家店铺走出。
“你赶紧的把这一堆破烂拿走,别耽误本掌柜做生意。”
“耽误你做生意?”
但听这名掌柜所说,周鼎亦是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并向这名掌柜掷声问道:“方才有人死在你门口,难道你没看到吗?”
“真不知你是从哪里被离小子捡来的大傻——”
面对周鼎的质问,只见这名掌柜颇不耐烦的将地上的龙筋与皮囊统统踢到周鼎身前。
“给我麻利点的啊,赶紧把这堆破烂给我拿走。”
大腹便便的掌柜回了店铺,那些过往的行人依是没看周鼎一眼。
离夜就这么匪夷所思的死了,虽然周鼎仍难以相信,但他却并未忘记离夜生前于他的嘱托。
由于被离夜这一路的拖拽,周鼎身上的伤势只会比以前更重。
这伤势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