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纸鹤因为有法力的加持,迅速飞向红色地苍穹之上,向那个扭曲的旋涡中心冲去,那半透明的旋涡边缘,仿佛发出着撕裂空间的嘶吼声。
周围的劲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知道,只要我们顺利的冲进去,就可以还阳回到人间了。
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居高临下地用法力拦住了这只纸鹤。
南弦!他还是追上来了。
他周身有淡淡的光晕,红色的衣袂飘举,腰间的璎珞玉石在气流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空中宛若一位神祇。
但此时,他脸上看不出原来的祥和,而是极度生气。
他认为自己被欺骗了,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生气的时候更是比普通人更加怒不可遏,只是那眼神,都让人看了心底生寒。
我觉得气氛愈发紧张,从纸鹤与南弦之间流露出的能量效应中,越来越强烈的能量波浪,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决斗一样。
打我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我连沼泽中的泥巴鬼都对付不了,别说一个鬼王了。
南弦冷冷地对我说:“ 给你出个问答题,你觉得你能逃回去吗?”
其实我看南弦被别人捧习惯了,应该挺自大的,于是我只能示弱,和一个舔狗的语气似的,“那肯定可以啊,您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怎么会和我这个区区凡人计较呢,您这次放我走,我回去之后肯定整个牌位,把您给供起来,日日烧香祝祷。”
南弦挑了下眉毛,“你这小嘴倒是会说,你就不怕,你走了,我会拿你二伯出气吗?”
纸鹤扇动着翅膀,缓缓向前,我对他说,“你不会的,你肯定不会的。我觉得你很好,怎么会干暴君才干的事呢?”
南弦竟然没那么生气了,和我讨价还价起来,“可是难道有个鲜活的阳间人过来,你走了我多少有点不甘心,那怎么办呢?”
我满脸黑线,“你想知道上面的事,为什么不问那些新死的鬼呢?不一定非要缠着我不放啊。”
南弦摊开手无奈的说:“那些新死的鬼,有其他人掌管,而且制度森严,我不好去解除,再说让我直接去找他们,多没面子。”
我无奈的扶了下额头,“唉,好吧好吧,你怎么那么粘人,我答应你了,下一个七月十四,我找人做法出阴神过来赴约。”
南弦抱臂冷哼了一声,“你这丫头油腔滑调的,谁知道你说的真假”,说罢他竟然径直飞向了我,一把薅下来我颈间的项链来,“这个先寄放到我这里,等你来了再还你。”
我这? 我伸出手 朝空气抓了抓,这可是我妈留给我的项链,在还没找到她之前,这都是我的念想,他怎么能这样?
但空中的旋涡好像越变越小,已经来不及了,纸鹤已经快要飞进了旋涡中心,我看到了南弦在我身后得意地朝我挥手再见,只能闭上眼睛进入旋涡之中。
阴阳交汇的中心,只觉得旋涡中的风越来越大,夹杂着嘶吼一般的声音,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热,我心神一阵动荡,就觉得自己冲出了旋涡。
一转眼的工夫,我从那面镜子里跌了出来,环顾一看又回到了秋棠公馆,此刻已经时至午夜,月光正盛。
见我们回来了,李锦风扶着外婆忙走了过来,她拿了一个葫芦把易小缘的魂魄装了进去,并让李锦风快点把它带去医院给易小缘还魂。
墨循则快速把我扶了起来,因为去了阴间一趟回到阳间后,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不稳。
外婆又拿来一个小瓷瓶,给我吞了一颗药丸,过了一会感觉舒服了不少。
我突然想到在我进入冥界时,昏倒在镜子前的茯苓不见了,于是小声说:“茯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