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云的身体已经开始变的越来越透明,看样子他很快就会魂飞魄散了,这反而让他越来越清醒,他闭上眼睛说:“他见到我很害怕,就和你们见到我时的模样一样,呵呵……最后也是我把他逼疯了,是我对不起他们,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倾尽所有去赎罪。 ”
我冷冷笑了笑,“我觉得还是算了,他们有来世也不想再见到你。”
用情至深,痴念成魔,把那一家人害的悲剧收场,又苦守在古宅上百年,只为等那个人再次归来,即使是临终悔悟,还有什么意义呢?
王子云闭上眼睛,好像在做最后的倾诉, “我出生在梨园家庭,因为长相清秀声音婉转,从小就被继父逼迫着”“我出生在梨园家庭,因为长相清秀声音婉转,从小就被继父逼迫着唱花旦养家糊口,他会拿光所有的钱去抽大烟,还殴打我的母亲和奶奶,有一次他因为抽鸦片没有了钱,竟直接把我卖去了戏班。在戏班里,我开始了更艰苦的磨难,为了揣摩好女性角色,我经常看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书籍,以及明清时期留下来的禁书。当然是把自己代入女性角色才能更好地诠释角色,随着年龄的增长,同行的师兄弟都开始对女人们浮想联翩,可我不是,我反而更喜欢声音洪亮、朝气蓬勃的男性。有时候和师兄弟们同浴我也会感到害臊,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内心早已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敏感又多情的女人。还好那时候我很火,有了单独的房间,可以让我尽量维护自己的内心的秘密。
但这种喜好在那时候是非常为人不齿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情愫,虽然我在台上经常获得鲜花和掌声,但没有爱的滋养,我总是感觉我生命力正在枯萎,生活在像要断的麻绳一样,在慢慢变细。直到菲利克斯的出现,他是个德国人来的教会医生,经常跟着医院的社工来这里看戏。 他是第一个表达喜欢我的人,他说他非常喜欢我演的杜丽娘,说话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光。一开始我很抵触这个洋人,听大家说他们茹毛饮血,有人生病还会把人给剥开,用这种野蛮的方式进行治疗。但因为他的热情友善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他在蔷薇花下送给了我一个妆匣,说我们要永远做朋友。可能是我误会了永远的意思了吧,我以为他和我一样,也是相互喜欢的。
知道秋棠的出现,我们之间又多了一个秋棠,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再后来班主送来喜帖说他们要结婚了,后面的事情你大概都已经知道了......”
他说罢带着悲伤破碎的笑容,身变成了一蓬沙,飘向了冥界赤红的天空。
我们为他的痴情和疯狂感到惋惜,只因一个畸形的爱,造成这一系列的悲剧。
当我还在驻足在原地感慨时,二伯拿出那支香提醒我,“小涵时间快到了,我想办法联系上面的人,来接引你回去。”
“好!”我点点头又问易小缘准备好了没有,但南弦一听我要走,非常不乐意,直接伸手拦住我说:“人帮你找到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呢,不是说好了跟我去无妄城的吗?”
我敷衍的拱手拜了拜说:“ 感谢南弦大人的帮助,易小缘如果不快点还阳,很快就没命了的,所以您大人有大量,还是放我们走吧。”
南弦习惯了一言九鼎被万鬼追捧的常态,不容任何商量的拍了拍我说:“那你就先让你二伯送他回去好了,你跟我在这里待几天,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得阴票子,等你百年身死以后,再来这里就是大富豪了!怎么样,开心不开心?”
我一边摆手示意易小缘跟我一起走,一边对南弦说:“可是我的家人还在上面等着我呢,我不回去的话,他们会很担心的。”
南弦用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上下点着我说: “说不行,就是不行,在我的地界,我说的话就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