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才发现,在自己怔怔失神间,那个姓陈的家伙,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了自己身前。
看到这一幕。
她心头更是不安。
无数次生死之间游走的经验告诉她,大敌当前,切不能有半点分心。
要是厮杀。
这会自己恐怕已经死了。
吕雁狠狠一咬舌尖,陡然席卷的剧痛,让她昏沉沉的脑子,一下清醒了不少。
好歹也是老江湖了。
关键时候,怎么能犯下这种致命的错误?
不过……
迎着身前那道负手而立,神色淡漠的身影。
她忽然一声苦笑。
就算不分心又能如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凭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就算巅峰状态下的自己,怕是刚刚释放一点杀机,下一秒就成了个死人吧。
最关键的是。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所以,自己在他眼中,根本就是白纸一张。
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如今我就是个阶下囚,生死都握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便。”
彻底绝望的吕雁。
最后一点倔强,让她咬紧牙关,冷冷道。
“不不不……”
陈望摇摇头,深邃的目光犹如井水。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今日来此,是为了杀你?”
“难道不是?”
吕雁抬头反问道。
“那我要是给你一条生路呢?”
陈望挑了挑眉头。
忽然说了一句,让吕雁心神剧变的话。
以至于她浑身都在轻微幅度的颤抖。
不仅是他。
连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侯立在墙边默不作声的宁河图,都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愕然。
不过。
马上他就低下了头。
不敢有半点质疑。
而留在外面的宁长庭,一张脸上也是难掩不解。
这个女人……可是葛家门的人。
难道真要放她一条活路?
倒是宁柔,听到这话,并无什么天大的反应,只是眸光闪烁,透着一股平静和自信。
生路!!
此刻的吕雁,心跳如雷。
但凡有一点可能。
谁不想活?
她在葛家门近二十年时间,才一点点从最底层爬到今天的位置,有了如今的成就。
人死如灯灭。
只要一死,那些心血、努力,一切都是白费。
但要是能活着,以她的天赋未尝不能踏入化劲,成为执掌一方分舵的香主。
她虽然是一介女流。
但同样有着雄心壮志,有着野心勃勃。
“你……要我怎么做?”
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
吕雁这才压下内心那股无比的激动。
再次抬头,目光里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和死志,只有一抹浓浓的求生欲。
如同两道熊熊燃烧的火焰。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听到她这句话。
开门见山,没有半点惺惺作态。
心性转变之决然果断。
比那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所谓江湖大佬,都要强出不知道多少倍。
陈望眼神里都不由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只需要替我做一件事。”
“回去海东香堂,扫除底下的障碍。”
他这句话的弦外之意。
就是排除梁侯和梁蟾之外的所有人。
“这……”
吕雁眉心一跳。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个要求还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海东香堂,虽然只是葛家门的堂口之一。
但实力却不可小觑。
尤其是在梁侯、梁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