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讨好。
别说反杀,就是镇压都难。
能做到那么随意的,恐怕整个海东香堂上下,只有老香主和少香主两人。
吕雁紧紧咬着牙关。
上一秒还锋利如刀的眼神。
此刻只剩下一股说不出的恐惧。
“掌灯。”
那道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陈先生。”
听到他这句话。
门缝里再度走出一道身影。
虽然同样看不清相貌,但吕雁知道,那是宁老鬼。
那苍老嘶哑的声音,她太熟悉了。
被关押进来后的这段时间里。
虽然看守她的人不少。
但无论她怎么做,许诺钱财、功法,甚至用过身体引诱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些人就跟死人一样。
没有表情没有反应。
从始至终,更是一言不发。
渐渐的,她都放弃了拉拢他们的打算。
只有宁老鬼来时,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所以,她才会对他的声音如此熟悉。
吕雁诧异的看着宁老鬼,只见他跨过门槛,在门后的墙壁处摸索了几下。
然后一阵咔嚓不断的声音响起。
似乎打开了一道暗格之类的东西。
下一刻。
宁老鬼伸手轻轻一按。
啪嗒——
吕雁顿时满脸错愕,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铁牢中竟是亮起了一盏盏的灯。
“这……怎么可能?”
看着一下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四周,吕雁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这大半个月里。
她不止一次尝试过逃离这个鬼地方。
所以,她拼命的想要找出铁牢的破绽。
但一次次的碰壁,让她绝望到差点自杀。
铁牢每一面墙,都是由近半米厚的贴水浇筑,就算是化劲强者,也难以打破。
而且整个铁牢浑然一体。
除了大门,连一道缝隙都没有。
她能想到的破局之法。
除了拿火药爆破外,再没有第二种可能。
但那种可能,还只存在于白日梦里。
被困在铁牢里的她,双脚被重重的铁链锁住,双手带着镣铐。
虽然能够勉强活动。
但身处此地。
上哪弄得来火药?
要不是无意中发现身体内的金针封印,有一丝松动的迹象,吕雁都觉得自己可能再撑不住多久,就要彻底爆发。
自尽在牢里。
但眼下……
宁老鬼的举动,无疑是在告诉她。
这座铁牢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她看到的那样浑然一体。
这根本就是一座机关牢狱!
还有!
吕雁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既然这座铁牢里藏了无数机关,那么……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否早就暴露在了宁老鬼的眼下?
所以,今天那个姓陈的少年才会来此。
轰——
想到这种可能。
吕雁只觉得脑子里仿佛有一道闷雷炸开,嗡嗡直响。
要真是如此。
那她趁着半夜没人注意,偷偷打坐修行,冲击封印的计划,岂不是就是个笑话?
念及至此。
吕雁心头一凉,面露苦涩,整个人更是绝望。
本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做的天衣无缝,还有一线机会逃生。
如今看来。
这份念头实在可笑。
“猜到了?”
“还算不错,比当初那几个蠢货要强。”
就在吕雁心死如灰时。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淡淡的笑声。
吕雁脸色一变,下意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