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天天盼着过春节,因为只有在过年的那一天才能吃顿干的,但自从参加工作后,傅松一点都不喜欢过春节,一个字,累!
想要躲进小楼成一统,但人在江湖飘,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一直坚持闹腾到正月初六,阳历二月的第一天,中午吃完饭,傅松便开上车带着一家老小,逃也似地赶回沐城。
杨巧兰还没稀罕够大孙子,想留傅声远一段时间,等张秀他们回沐城的时候把他捎回去。
梁希只当没听见,这事儿她要是能答应才怪呢。
傅声远过了年也才两岁半不到,正是玩性最大的年纪,在老家有最疼他的奶奶罩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旦回了沐城,他又要生活在梁希的阴影下,所以他根本不愿走,抱着杨巧兰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梁希一点都不惯他毛病,上去冲着屁股打了两巴掌,然后拎着他衣领拖到上车,“再给我哭一个试试?”
“要不就让他在这里住两天吧……。”傅松有些看不下去了,儿子哭得那么伤心,他这个当爹的也心疼。
梁希一声狮子吼:“你给我闭嘴!”
傅松立马熊了:“闭嘴就闭嘴。”
傅声远在杜鹃怀里哭了半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说梦话的时候都喊奶奶,梁希气得恨不得把他扔下车去。
杜鹃其实挺心疼傅声远的,小小年纪就被梁希逼着学这个学那个,她这个大人看着都累,但她作为一个外人,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就盼着傅松这个当爹的能替儿子说两句好话。
傅松却根本不敢触梁希的霉头,这娘们儿正在气头上呢,要说也得等到晚上造小人儿的时候说,只有在那时候,她才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公司值班的打电话,接电话的居然是初琳琳,傅松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初二就回来了。傅总,你回来了?”
傅松回头看了梁希一眼,镇定自如道:“刚进门。”
两人没多说,草草挂了电话。
第二天在家休息了一天,正月初八,公司正式开业了。
吃完早饭,梁希看傅松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提着公文包,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不禁疑惑道:“你这是上哪去?”
傅冬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上班。”
梁希夸张道:“我的天,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突然想起上班了?”
傅松义道:“我怎么说也是董事长,总是在家呆着不像话。”
梁希扑哧一笑,走到他身前,“这第一天上班可马虎不得,让我瞧瞧,嗯,不错,去吧,中午早点回来吃饭。”
傅松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走了。”
傅声远不知道从哪窜出来,冲着梁希刮脸腮:“妈,你羞不羞,羞不羞!”
“嗯?你说什么?”
“哇……,妈,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爸!爸!”
“叫爹也没用,就算你爸在这,老娘照揍你不误!”
……
傅松谁都没通知,自己开着车到了沐城宾馆,坐上电梯的时候,离上班时间九点还有五分钟。
电梯门快要关上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喘息未定之际,突然发现傅松也在电梯里,赶紧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憋了几秒钟终于憋出一句话:“傅总,新年好。”
“你也好。”傅松看着王永宏手里还掐着吃了一半的包子,笑着问:“早上没时间吃饭?”
王永宏不好意思道:“早上睡过头了。”
傅松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早睡早起。”
“哎。”王永宏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不仅睡过头了,还错过了公交车,然后居然还被老板给撞见了。
不对啊,傅总怎么会在这?
没等他想明白,电梯到了公司所在楼层,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