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下了游戏邀请,我的心境就产生了一些变化。岛上回来的这些天,除了一开始回去看了一眼琪琪,也和老秦聊了一下琪琪的病情之外,其余的日子我都待在出租屋里等待任务,明面上说是等待任务,其实我是在等待「老板」的游戏邀请。
老秦是我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比我大上一轮,年轻时也是特工组织的一员,由于是医学生,所以和我们这些在公交公司中隐藏身份的普通人不同,他一直是在医院工作,再加上这家伙医学上确实有些造诣,后来脱离了组织的一线活动人员,转而成为了组织中不可或缺的医疗资源。现在的我俩虽然都已经脱离了组织,但是如果我有困难,他还是会想办法帮助。
说实话,像我这种刀口舔血的人,能够信任的朋友恐怕也只有他了。
这段时间我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我对这个「老板」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卷入这样的游戏感到愤怒,一方面又为自己找到一条虽然惊险万分,但是勉强能算希望的一条路而有些庆幸。
在医院陪着琪琪度过了一些日子,感觉这段日子恐怕是近几年来最舒服,最轻松的时光,随着游戏时间的临近,吉尔也办完了自己的事按照我们的约定来到了医院。与琪琪和老秦道别之后,我和吉尔一起坐飞机飞到了德国,在施特拉尔松德乘上老早等待在这里的几乎能和「泰坦尼克号」媲美的超大型的游轮,这就是游戏中约定的集合地点。
游轮上除了我和吉尔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报了名的玩家,我们以贵宾的身份在游轮上呆了几天,由于是贵客,不仅仅是吃食和娱乐,船上的所有休闲设施都可以自由享用。这段日子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开始每个人都是压抑的不行,毕竟游轮上所有不认识的人在游戏开始的十多天里都会成为互相最为致命的对手。我和吉尔只有开餐的时间会出来,吃过餐点就马上回到房间内,绝对不与任何人做过多的交流,即便有人特意来打招呼,也只是淡淡一笑,寒暄过后就走。
和对手建立感情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
即便如此,在这个游轮上依旧有几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个就是最为显眼的外号叫做平头哥的小个子,据说他已经连续7次登上了飞机,是现在胜算最高的游戏霸主,据说只要他报名参与游戏,他身上押注的赌资就绝对会超过九位数。
是的,赌资,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举行这样的游戏需要巨大的财力人力,没有绝对的利益在前面驱使,谁也不能让别人把事情做好。
另一个引起我注意的人是一个身穿一身纯白套装的中年男人,他有着白色的西服、皮鞋和礼帽,行为举止非常像蝙蝠侠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一口的英国伦敦绅士腔调,和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能谈笑风生,而所有人也都不把他当敌人,并且都在极力的劝说这个白衣男人加入自己的队伍。
我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绅士风度倒是很足,只是从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他在这种游戏中存活下来是靠的什么。之前凯文就说过,这些人个个都身怀绝技,所以越是这种无法捉摸底细的人,让我觉得越发的恐怖。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些人每一个感觉都不一般,别看他们表面上看起来莺歌燕舞,其实一个个都是有目的的盯着别人,试图经过短暂的交流就掌握对方的底细。
在游轮上无所事事,原本以为时间会过得比较快,但是实际上却觉得过的很慢,或许是因为整条船上就我和吉尔还一直保持着高警惕性的原因吧。在这种煎熬中度过大概一个多月,忽然的某一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刚从海面穿透浓雾照在甲板上,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就被告知马上登岛开始游戏。
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船上的人都愣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哀嚎。有的人昨晚喝的伶仃大醉,这会儿还在床上没有起来,别说登岛参加大逃杀游戏了,就连睁开眼估计都很困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