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文充满担忧的急切问题,莫度没有作声,只是轻微摇头。
无能为力……
上官武抓住兄长的手,浅笑着说:“大哥,我已经服下多种剧毒,药石无灵,莫要强求。”
上官文又气又悲痛,直起喉咙嚎叫:“二弟,你怎么这么傻呢?”
上官宣也心下惨然,眼噙热泪嚷嚷:“爹,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看到这一幕,尹怀柔的灵眸漾起星星泪光,也许是因为头一遭看到负心汉以死表达悔意。
上官武强撑着淡淡的笑容,坦然说道:“宣儿,为父对不起你娘,反正为父也没多少活头了,不如早点随你娘去了。”
闻言,上官宣微微敛眸,沉重的泪珠不觉弹出眼眶。
上官武的视线挪到兄长身上,劝道:“大哥,世间没有后悔药,把属于亦儿的一切还给他吧……”
看眼前之人面色煞白,上官文红着眼尾应声:“好,我答应你。”
“大哥,也麻烦你替我照顾好宣儿,我……”
上官武还未说完,猛然吐出一口黑血,随即两眼合上。
上官文悲痛大叫:“二弟,二弟,二弟……”
上官宣抿唇流泪,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
作为旁观者,尹怀柔觉得上官武这么做,也算是情深至死了。
由于愧对亡妻,便一死谢罪,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
死别给人的冲击力,往往是人难以承受的!
因为父亲上官武的突然离世,上官宣就跟变了个人一样,顿有看破红尘的淡然。
他不但连夜将父亲上官武的遗体送去慈恩庙火化,而且还在慈恩庙落发为僧了。
上官文也因兄弟上官武的离去,而悲伤过度,茶饭不思。
好在他当着全山庄的人,宣布儿子林亦是至尊山庄的新任庄主,还同意林亦下个月和冬儿完婚。
至于尹怀柔和牧南谨一行人,为了赶回去参加国君牧奕的寿辰,不得不与冬儿及林亦告别,一大早启程回帝都。
……
清晨的阳光较柔和。
宽敞明亮的马车内。
尹怀柔搂着牧南谨胳膊,埋怨道:“师傅非要留在至尊山庄,和他的酒鬼老朋友多喝几杯,我这个徒弟就那么可有可无吗?”
对面的牧承渊冷哼道:“你以为你是陀螺吗,非得所有人都绕着你转吗?”
尹怀柔习惯性刚了回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牧承渊忽然露出狐狸笑,岔开话题:“明天便是父王寿辰,某人只怕不是献艺弹琴,而是当众献丑吧,哈哈……”
狂肆的笑声震耳!
尹怀柔看着牧承渊笑得和傻子一样,懒得张口,直接给他送去一个清晰可见的白眼。
牧承渊也回了尹怀柔一个大大的白眼,继而移开视线……
此刻,牧南谨愁容满面,似有所思。
牧承渊好奇地问:“三哥,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某人要给你丢脸,你打算先休了她撇清关系?”
听到牧承渊又开始挑衅自己了,尹怀柔呵呵冷笑。
进而……
尹怀柔侧身握住许招娣的手,逐字逐句强调:“阿娣,算算日子,你和四皇弟就要成亲了。我觉得,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牧承渊当即瞋目狂叫:“你当我是祸害吗,要逃婚也是我逃,凭什么她逃?”
尹怀柔把手一甩,“好啊,那你现在赶紧跳下去,逃远远的,别碍我们眼!”
牧承渊正要火力全开回怼尹怀柔。
不料这时。
牧南谨冲着前方冷冷喊了句:“紫鹃,停下!”
驾车的紫鹃立刻拢紧缰绳,马车停止前行。
牧南谨侧过面瘫脸,对尹怀柔随口道:“本王下去走走。”
说完,牧南谨迅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