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突然而至的问题。
林亦的双眼漾起一抹泪光,恭顺礼貌作答:“回老前辈,自从我娘去世,我一直在不远处的慈恩庙修行,跟着我师傅终日吃斋念佛。”
闻声,尹怀柔没忍住怒瞪一眼上官文,当爹的和当儿子的这么一对比,真是疯狂打脸!
冬儿眼尾染红,含泪开口:“老前辈,慈恩庙破败不堪,都没几人去的,亦哥哥时常挨饿,我去帝都,也是想着多挣银子给亦哥哥,改善他们寺庙的伙食。”
一番解释飘来,莫度轻点一下头,欣赏的眼神环绕着林亦。
林亦温热的眼睛和冬儿对视,心下颇为凄楚,“冬儿,你不该背着我偷偷溜走,去帝都给我赚银子。”
冬儿哽咽着说:“亦哥哥,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好不容易攒到些钱,却被偷了,最后只能凑点盘缠回来找你。”
“不,冬儿,你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为我受太多苦了。”
“亦哥哥,你也别这么说,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温馨的对话入耳,尹怀柔上半身倾斜,去握住牧南谨垂下的手。
一股暖意袭上掌心,牧南谨别开脸看尹怀柔,嘴边乍现一个甜滋滋的笑容。
看到林亦和冬儿深情对望,上官宣两眼冒出怒火,嚷道:“冬儿,他除了让你吃苦之外,还能给你什么呢?”
美好的气氛瞬间被破坏,尹怀柔正要张嘴数落一通这个上官宣。
没成想……
牧承渊抢先挖苦上官宣:“别人是自食其力,而你是靠着你爹吃喝不愁,你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话呢?”
上官宣顿时面色通红,气得前额突出青筋,憋出一个字:“你……”
“你什么你,放肆,本皇子乃是当今四殿下,你敢瞪着本皇子,信不信本皇子斩你全家脑袋?”
尹怀柔趁机高声道:“四皇弟,消消气,你这么说,过了过了!”
牧承渊听到尹怀柔叫自己四皇弟,吓得一激灵,顿觉头皮发麻。
“四皇弟,我们皇室中人,得低调点,我还是堂堂三王妃呢,他还拿刀吓过我,我怪过他吗?”
经尹怀柔这么明说暗指,二庄主上官武会意,声色俱厉道:“宣儿,还不给三王妃赔礼道歉?”
上官宣不情不愿对着尹怀柔拱手鞠躬,“小人有眼无珠,冒犯王妃,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
尹怀柔呵呵冷笑,“都是江湖儿女,我不会斤斤计较的,更不会仗着自己王妃身份,叫你下跪道歉。”
二庄主上官武加重严厉语气,唤了声:“宣儿!”
上官宣忍着满腔怒气跪地叩首,“小人在此谢过王妃宽宏大量,原谅小人的不是。”
尹怀柔轻抬右手,嗤笑道:“快起来吧,我很不习惯低头和人说话的,怕脖子僵。”
上官宣顶着猴屁股一样气炸的红脸起身,埋头攥紧刀柄。
莫度看向身旁的酒仙虚空仙人,半眯着眼睛笑了笑,“老伙计,这事儿,你怎么看?”
虚空仙人潇洒饮了大一口酒,惬意蹦出一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听到这无效回答,莫度摇摇脑袋,为难的目光挪向另一人。
尹怀柔察言观色,顺着师傅视线看去,正是二庄主上官武。
莫度冷静一问:“武贤侄,你怎么看待此事呢?”
上官武直截了当表示:“前辈,依我所见,当物归原主,这至尊山庄本就不属于我和大哥。”
出乎意料的回答冲击着大脑,上官文拍桌而起,怒气腾腾喊道:“二弟,你胡说什么呢?”
上官武轻描淡写说:“大哥,富贵荣华,恩爱情仇,终是过眼云烟。如果不是被下了十年毒,我也不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
“二弟,你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那个女人心肠歹毒,气死活该,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