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尹怀柔突如其来的邀请,许招娣微微一怔。
牧承渊抢先喊道:“她是女飞贼,你不怕路上我们的行李都被她偷走吗?”
嘲讽之言入耳……
许招娣扫了眼牧承渊,从而柔声回应:“四殿下如今中毒,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那我理当同他前往,好路上照顾他。”
尹怀柔激动地握住许招娣的双手,“那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我就有人聊天了!”
瞅着尹怀柔明媚的笑脸,牧承渊大叫:“你老说我脑子进水,我看你脑子都是水,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愁没人和你说话吗,干嘛还带着她去啊?”
对于牧承渊疯狗似的喊声,尹怀柔只当是秋风过耳。
尹怀柔接着乐呵呵说:“许小姐,我们别理这个臭小子,我带你去我那屋喝茶。”
许招娣轻微点头,随尹怀柔离去。
眨眼间。
屋内就剩下二人。
牧承渊拧眉叫屈道:“三哥,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
牧南谨的嘴角稍稍翘起,一缕浅笑冒出,“我当然信你,不过,承渊,你想要让这个许招娣露出马脚,我看没那么容易,她可是个聪明人。”
闻言,牧承渊呈现出苦瓜脸。
如今没真凭实据,是很难让许招娣招认……
牧南谨慢条斯理点明:“不过,承渊,长路漫漫,你可以一路上找机会试她。”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多谢三哥指点!”
说完,牧承渊跟捡了宝一样,笑得合不上嘴。
……
朦胧夜色之下。
帝都郊外的一处老宅后院。
银白月光照上他的金色雕花面具,显露的一双鹤眼阴寒似霜。
适逢微风袭来。
一人翻过院墙。
他转过戴着金色雕花面具的脸蛋,只见温润如玉的美少年款款而来。
这个美少年,正是被囚禁在鬼巷的赵氏一族嫡长孙赵安贤,还曾和四皇子牧承渊照过面。
赵安贤忙施一礼,恭顺地问:“不知殿下叫我来,所为何事?”
“坐下再说。”
“谢殿下。”
他款款摘下金色雕花面具,唇红齿白的秀气面容呈现。
即使面无表情,脸上也流露出了那股人畜无害文弱感。
没错儿。
他就是北冥二皇子牧载淳。
表面云淡风轻,亲近百姓,实则野心勃勃,志在江山!
牧载淳清澈如春水的眸子透着冰冷,“本王收到可靠消息,那个女人要有所行动了。”
赵安贤从容应声:“殿下请放心,那个女人就算篡位,牧南谨也会大义灭亲,站在您这边的。”
牧载淳眉头微皱,“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您儿时对牧南谨有救命之恩,这些年来,牧南谨为了您训练大批死士,以护您安危,不才以为,您没必要为了那道只看过一眼的先王密旨,而放不下对他的杀心。”
“你说得轻巧,太上皇让父王继位,就是为了让牧南谨成为下一任国君。当初,本王是看到父王把那道密旨烧毁了,可人心难测,何况是一国之君的心思呢?”
“您也知道,牧南谨可是南妃的儿子,可南妃不但是南鸷改头换面的弃妃,而且还是南鸷前朝公主,这一点,君上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将皇位传给牧南谨。”
话语悉数听清,牧载淳没有作声,眸子暗了下来。
“殿下,当初您怀疑,太上皇还写了另一道让牧南谨继位的密旨,交给宰相宁胤。可近年查来查去,也不过是证明了太上皇临终前见过宁胤一面,说了些话而已。”
旧事被提起,牧载淳依旧不语,眸色更深沉了。
赵安贤意味深长添上一句:“有时,多疑不是件好事。”
听到此处,牧载淳眸子突露愠色,一掌拍向石桌,定定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