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牧载淳关切的问话,陆婉儿立时止住抽泣。
陆婉儿一双朦胧泪眼望着牧载淳:“王爷,宁姐姐虽然心肠歹毒,但是她以往待我,倒也真心实意,我真怕她会出事呢。”
牧载淳皱眉接口:“婉儿,你就是心太软了,因此才会被她钻了空子,推你下台阶。”
“王爷,那时,我也不知道姐姐她会这般丧心病狂,单独约我到后花园,竟是为了害我腹中胎儿……”
“婉儿,你别难过,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先安心调养好身子。”
听罢,陆婉儿含泪轻点一下头,投进牧载淳暖热的胸膛,嘴边拢起了抹可怖的笑容。
此时,陆婉儿在心里盘算着……
宁伊人!
你出了王府又如何?
我照样能找人杀你!
……
翌日中午。
一辆马车缓缓穿行在热闹的街市上。
马车内。
面对面坐着的,正是尹怀柔和牧南谨。
北冥当今国君,也就是牧南谨他父王,临时宣四个皇子进宫,参加宴会。
牧南谨索性把尹怀柔带上,去给父王母后请安。
此刻,尹怀柔无聊透顶,垂头抠着手指。
牧南谨冷脸提起拐杖,戳了戳尹怀柔的鞋面。
尹怀柔慢慢抬起脑袋,兜着心虚的眼神,冲着牧南谨咯咯笑了。
牧南谨面若寒霜开口:“别装蒜了,装了一路,不累吗?说吧,为什么夜袭本王?”
昨天半夜。
想到要被困在王府一个月。
尹怀柔一时气不过,故而一时冲动,穿着大红嫁衣,翻窗进了牧南谨屋子。
结果。
尹怀柔刚到床边,熟睡的牧南谨就从噩梦里惊醒了。
牧南谨一见到尹怀柔涂得和鬼似的妆容,直接滚到了床下,还把腿给摔骨折了!
尹怀柔面对牧南谨的质问,委屈表示:“夫君,我就失眠,玩玩呗。当时,我只想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吓吓你嘛……”
“……”
“可没成想啊,夫君你还真被我吓着了呢。”
“……”
瞧着牧南谨闷声冷脸,尹怀柔接着可怜兮兮说:“夫君,此事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胆子有那么一丢丢小。”
牧南谨的眉眼间浮现一丝愠色,“本王只听说过白衣女鬼,谁让你大晚上扮成红衣女鬼的呢?”
尹怀柔对牧南谨挑着柳眉嫣然一笑,“夫君,我没扮成女鬼,我穿的是我们拜堂成亲时的喜服啊,是你眼神不好,没认出来。”
牧南谨语塞,还真拿眼前这个俏皮的人没辙儿。
“对了,夫君,你的四皇弟牧承渊可有婚配?”
听到尹怀柔冷不防丢出的问题,牧南谨微微敛起眉峰。
“夫君,正所谓男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他年纪也不小了,立业不指望了,可以成家啊!”
尹怀柔哪有什么坏心眼呢,只是想给牧承渊找个能降得住他的母老虎夫人罢了。
牧承渊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自然得介绍他一个十八般兵器都会的女子!
成婚后。
那女子最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挨个伺候牧承渊。
对于尹怀柔的小心思,牧南谨没琢磨透,冷冷探问:“夫人,那你想给承渊挑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听着此事可能有戏,尹怀柔心里乐开了花,不由顺口而出:“是个人就行!”
“你说什么?”
尹怀柔赶忙找补:“我是说,必须要给他找个心善的美人。”
牧南谨拔高寒冷如冰的语调:“你别想瞎折腾,承渊已有婚约在身!”
听罢,尹怀柔撇着嘴在心里嘟囔:不知是谁倒了八辈子霉,居然要嫁给那个臭小子,可悲啊。
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