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尹怀柔眉头一拧。
牧承渊居然说自己兴师问罪?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啊!
尹怀柔磨磨牙看向牧承渊,真想把他一脚踹出去!
这时。
牧南谨声色俱冷解释:“你屋子的东西都在东厢那儿,以后,你就在东厢住下。”
尹怀柔纳闷的眼神转向牧南谨,“夫君,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我入住到东厢呢?”
又是没等牧南谨回应。
牧承渊哂笑着抢答:“你还真是明知故问,蠢钝如猪呢!当然是因为东西南北这四个别院,东厢离三哥这个屋子最远啊!”
幸灾乐祸的嘲讽话钻进耳朵,尹怀柔放下双手,咬牙抓着膝盖。
尹怀柔在心里暗暗起誓……
等到有朝一日。
非得让牧承渊这个臭小子给自己跪地求饶!
不!
起码得让他跪上个七天七夜,还得边跪边哭那种!
看尹怀柔不予作声,牧承渊再次阴阳怪气开口:“三哥为了不想看到你,可是很费神才想出这个法子的呢。”
心口似乎又被狠狠插了一刀,尹怀柔低眸轻咳一声。
咳嗽声入耳,牧南谨担忧的目光扫了眼尹怀柔,随即冷冰冰张嘴:“你曾说过,五禽戏有延年益寿之效,而东厢环境清幽,最适合你练五禽戏。”
听到牧南谨这么说,尹怀柔嘴边当即浮现不值钱的笑容。
没想到,这狗男人还记得自己的话,尹怀柔莫名有点小激动!
牧南谨看向另一人,吩咐:“月容,不久后,就是父王寿诞,你带着王妃一块准备寿礼。”
“是,王爷。”
……
又是月朗星稀的一个夜晚。
王府后花园的凉亭内。
笛声悠扬,似含离愁。
王府的守卫统领韩匕拨开珠帘,缓步来到牧南谨身后。
牧南谨锁眉放下玉笛,“说,人呢?”
“回王爷,果真如您所料,王妃这个时辰,还在厨房和那个小丫鬟紫燕啃猪蹄呢。”
闻讯,牧南谨稍稍松开眉头,想着这主仆没趁晚上溜出去玩,也算是长进了些。
牧南谨发出冷厉的声音:“传本王的话,从今晚起,王府宵禁,但凡踏出王府半步者,杖打三十大板!”
“……”
“还有,韩统领,最重要的是,你要告知王府上下,太阳下山后,但凡有人看到王妃到厨房进食,就把看到的那人杖责一百。”
听罢,守卫统领韩匕埋头应声:“是,王爷。”
韩匕思忖着,看来小妾江月容要失宠了,以后得巴结王妃了。
“现在,你去厨房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厨房,等王妃吃完,再带她到本王屋子。”
“是,王爷。”
……
半个时辰后。
尹怀柔跟着守卫统领韩匕在门口止步。
韩匕毕恭毕敬说:“王妃请进。”
门半敞着。
尹怀柔探出脑袋,只见屋子没半点光亮,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韩匕重复着讲道:“王妃请进。”
尹怀柔总觉得不对劲儿,笑盈盈问:“韩统领,你不是说王爷要见我吗,可这屋里瞧着怎么黑漆漆的?你们王府不至于穷成这样吧?”
韩匕还是恭顺地冒出那句话:“王妃请进。”
尹怀柔心里越发没底了,不知道大晚上的,牧南谨又要搞什么鬼。
最可怕的是。
万一那个牧承渊掺和,自己刚进去,防不胜防,可能就会被一掌打飞出来!
想着想着,尹怀柔汗毛直竖,不觉咽了下嗓子,含笑道:“韩统领,你不进去吗?多一个人也不占地啊,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吧?”
尹怀柔觉得,这种时候,必须得拉人垫背啊,不然真成傻子了!
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