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何大清终于来到正阳门一带，他左遛遛、右看看，时不时还回头瞧瞧，
看没人跟着他，终于找了个偏僻的胡同走了进去。
何大清一下午，什么事儿也没干，就是在正阳门附近的胡同乱窜，
走来走去，时快时慢，看似无头苍蝇，似乎又有某种规律存在。
终于，在他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的时候，他被一个老太太拦住了。
如果仔细看，就可以看出老太太虽然鸡皮鹤发，却下盘沉稳，一看就是练过的。
老太太开口道：“我说怎么这个月没寄钱过来呢，原来是亲自来了，这么多年都没回来，怎么现在想起回四九城来了？”
何大清看看周围，
老太太说道：“没人，你从这儿过了三遍，我是确定了没人跟着你，才喊住的你。”
何大清似乎感冒了，瓮声瓮气但还是如往常那样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在外面待不下去了，就回来了。这么多年了，想来看看。”
老太太叹口气，说道：“到底是血脉骨肉，说不想是假的。不过我也没亏待了他，你跟着来看看吧。”
说完，转身便走，何大清则跟在后面。
七拐八弯，终于进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院，里面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在玩积木。
看见何大清进来，笑嘻嘻得说道：“爸爸抱、爸爸抱。”
老太太擦了一抹眼泪，说道：“作孽啊，这么多年，雨住的病也没见好，唯一认得的两个人就是你和我。”
何大清似乎也被震撼住了，一言不发。
老太太拍了拍他，意思是让他跟儿子打个招呼。
何大清这才慢腾腾上前，握住男人手，问他：“这些年过得好吗？”
老太太又拍了何大清一下，说道：“你跟他说这些，他怎么听得懂？你就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何大清依言照做。
中年男子用天真的声音回道：“雨住不饿，雨住想爸爸了。”
老太太在一旁直抹泪，说道：“大清啊，表姐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何家，给你生了这么一个傻子。雨住这么多年了，也没娶上媳妇。”
何大清木木道：“这都是命。”
老太太絮叨着：“是啊，当年那个算命先生说是雨住了病就好了，谁知道雨住了，人还是傻了。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何大清为难地说道：“就是过来看看，还得走，不能久待。”说着，拿出一笔钱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收起钱，对何大清说道：“什么时候咱们一家三口才能正大光明生活在一起啊。”
何大清没法回答，只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老太太见状也不再逼他，又待了一会儿，何大清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四合院里，李俊趁着下午院子里没人，跑到何雨水的房间，也就是何大清的房间门前。
李俊悄悄推门进去，把何大清的衣服、柜子都翻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走的时候，李俊抬起脚看了看。
李俊既然没什么发现，便回了什刹海，想去看看李小婉和周子安有什么收获没有。
回到什刹海，并没有看到周子安，只有李小婉在。
小婉问道：“师父，有什么发现没有？”
李俊答道：“也有，也没有。”
小婉好奇地问：“什么叫也有也没有？”
李俊说道：“我把何大清的屋子翻了一个底儿朝天，衣服、柜子、抽屉，连脸盆底都看了，结果什么也没发现，这不是没有吗？”
小婉问：“有，指什么呢？”
李俊道：“虽然什么东西都没发现，但我问你，什么人会不锁门，但在入门处撒上细细的白灰？
“什么人会用特殊的方式给衣角折角？
“又是什么样的人会在抽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