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被她捏碎: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还对我哥哥有感情,所以才会死皮赖脸把他困在诗园。”
言下之意,她现在掌握着宋辞和裴欢之间的那把钥匙,这把钥匙能不能被裴欢拿到,得看她的心情。
厨房中饭菜的香味传来。
裴欢不理会她,径直起身: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你把男人的位置看得太高了,谢忱一样,宋辞也一样。离了男人,女人照样能活的好好的不是吗?要真有一些生理需求了,关了灯,我更喜欢西班牙男人。”
“走吧,去吃饭。”
这段话也原封不动传到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宋辞耳中。
如果不是定力太好,说不定裴欢就能听到他手中锅铲掉落的声音。
可这段话并没有让宋辞生气。
反而让他更加兴奋起来。
一个男人永远最爱一个女人不爱他的样子,这句话说的不错。
裴欢越是高高在上,越是对他这份迟来的爱抗拒,就越是能激发他的胜负欲。
一到宋辞面前,穆沅沅又把乖乖女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毕竟在谢家当了十几年的女儿,当了谢忱十几年的妹妹,她最清楚要如何讨得上位者的欢心。
吃完晚饭,宋辞当场就给穆沅沅订下一套位于江镇城北新开发区的别墅。
城北新开发区几乎都是江镇新贵聚集地,房价不菲。
穆沅沅的心都激动得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饶是她再怎么按捺住,眼中都因为欣喜而激动出泪水:
“谢谢哥哥,我再也不是没有家的女孩了!”
宋辞娴熟地收拾碗筷去水槽边,语气中全是慵懒:
“我宋辞的妹妹,最不能缺的就是这些身外之物,等过段时间我们回深城,我就把蓝礼交到你手中。”
这么大的集团,说送就送,他也是个狠人。
裴欢没空在这里看他们的兄妹情,跑回自己的房间上课去了。
宋辞洗完碗就把穆沅沅送去江镇新区,直到裴欢11点下课才回来。
他身上的伤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他还真死皮赖脸不走了。
裴欢正在院子里泡脚赏月,一看到宋辞,脸上的笑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生气了?”
宋辞走到她身旁,蹲下,眼睛借了三分月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这个角度看去,他更像是一只讨好人的小狗。
裴欢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间赌气的意味:“我能有什么资格生气呢?这都是我们裴家作的孽。”
宋辞取笑她:“你觉得我会是这么蠢的人吗?芷芷,我最近在留意天气预报,风雨将至,就在三天后。”
裴欢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宋辞慢慢和她解释:
“我要是能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去,那我的公司早就破产八百回了。她身上那个胎记的形状是蝴蝶,这点我不否认,却不是我妹妹身上的那只蝴蝶。”
自己骨肉至亲的特征,他怎么可能忘,怎么敢忘?
宋辞绕到裴欢身后,抱住她,低头,轻声在她耳边呢喃:
“我们一起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