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裴欢还能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奈何喝下整瓶水后还是无济于事。
身上灼热难以的症状愈发明显,裴欢的视线也越来越浑浊,不,不能这样——
裴欢把自己的大腿掐得生疼,理智已经被逐渐升温的情欲逐步淹没,脸色滚烫红润宛如熟透的虾。
宋辞终于不再隔岸观火,抱起裴欢就朝浴室走去:“开口求求我帮你就行了,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这种药去医院是无解的,只能靠心知肚明的法子硬解。
却只听见裴欢意识模糊之际还在喃喃道:“我不想欠你……”
浴缸里满满当当冷水,宋辞细心将裴欢放进浴缸中靠坐,眼睁睁看着她反复沉沦到后半夜,药效才终于褪去。
倔强的,一如既往的,不肯服软的,裴欢。
裴欢睁眼醒来,掀开被窝,身上衣物焕然一新,蓝白色细条纹相间的长衬衫,将将盖住大腿,下半身未着片缕。
昨夜的不适感已尽数消散。
床尾处的沙发有一个男人,他半靠半躺在整个沙发中几乎要陷进去,如墨如画眉眼在不安紧闭,梦境所遇烦心事抿在那道血色艳丽的薄唇。
裴欢呼吸一滞,脑海里关于昨夜的回忆断片了太多,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
宋辞有没有结婚。
如果他和秦悦结婚了,她昨夜因见义勇为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和有妇之夫这般勾搭纠缠,迟早会在深市传开。
宋辞的睡眠很浅,裴欢窸窸窣窣下床的动静足以让他惊醒。
“怎么,不对我说一句谢谢吗?”宋辞揉揉眉心,一睁眼,眼角眉梢都带着清晰分明的疲态。
裴欢进退两难,穿出这副事后的模样被人盯着好不自在,又钻回被窝里藏着掖着发出闷闷回应声:“谢谢宋总出手相助,我是时候该回家了。”
宋辞被她逗笑,起身对镜整理衣物:“那我先走了,不用担心,你的衣服是我让酒店女员工给你换的,你自己那一身换下去清洗了。”
打电话给前台,拿到昨夜烘洗干净的衣物,检查随身物品,跳上路边空闲的出租车,一气呵成的几个动作,裴欢这才如释重负。
楚听雪估计现在都没醒过来,裴欢也不担忧她,这都是楚听雪吃喝享乐的常态了,自己的闺蜜丢没影了她楚大小姐都没发现。
回到江澜小区,裴欢才给楚听雪发去信息:宝宝我行李还在你后备箱,等你酒醒了就麻烦你帮我送回我家。
裴欢久久驻足在小区楼下花园,恍如隔世。
现在是学生上学时间,小区慢慢热闹喧嚣起来,不少送小孩上学的家长对裴欢这张陌生面孔窃窃私语。
都知道这小区里四年前搬来一老人和一孤女,便是大名鼎鼎叱咤风云又一朝跌下神坛的裴家,估计这漂亮陌生女孩就是出国归来的裴欢。
四年前自从裴家出现变故,接踵而至的就是破产欠下不少外债,裴欢走投无路只能变卖裴家所有的房地产还债。
好在最后手中还剩下一点钱,足够她出国深造。
不幸中的万幸,她手里还剩江澜小区这最后一处住宅,当年她在深市本地读大学不愿住校,裴晋老爷子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买下来这套180平江景大平层。
如今裴老爷子也住在这里,这几年来一直是楚家的护工过来照看他,裴欢定期给楚听雪转账,只不过她从不肯收。
裴欢边朝电梯里,走边打电话让爷爷准备开门,身后跌跌撞撞跑来一对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的母子,还没等她给这对母子让出路,只听见“刺啦”一声塑料袋子断裂声音。
圆圆滚滚的苹果和梨子滚落一地,裴欢因着裙子缘故便侧蹲下来顺手帮拾。
中年妇女放下别的袋子和她一起捡:“哎哟,谢谢谢谢!谢谢这位美女帮忙,齐盛名你说你一天天的像块木头一样干啥?还不快过来一起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