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欢没抵过楚听雪的软磨硬泡,时差都没倒就被她拽进一家酒吧。
酒吧叫“夜醉者”,听闻幕后老板和蓝礼公司有不浅的交情,酒吧目标客户的门槛也很高,能进出夜醉者的非富即贵。
蓝礼如今是国内最如日中天的公司,各行各业均有广泛涉猎,产业遍布全球,裴欢此次归国就是去蓝礼旗下珠宝公司就职。
酒吧内男男女女灯红酒绿醉生梦死,裴欢很少来这种风月场合,她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静坐,一身纯白一字肩连衣裙,一头乌黑笔直过腰长发,从头到脚的温顺乖巧与这里格格不入。
这个处于红尘之外的大美人,吸管里吸上到底是橙汁汽水还是长岛冰茶,没人忍心同她计较。
楚听雪在舞池里玩的忘乎所以,她口中那十几二十个帅哥也不敢真的上前打扰裴欢,留下裴欢和这群小白脸大眼瞪小眼,说不出的尴尬。
“我先去趟洗手间。”裴欢款款起身。
留下一地小白脸长舒一口气:“这辈子就没接待过这么沉默的客人。”
洗手间镜子前,裴欢捧起清水洗了把脸,上下眼皮早就开始频繁打架,女卫生间外忽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普通工作人员!”
“被逸哥看上是你的福气,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进夜醉者前楚听雪就告诫裴欢,无论发生再如何千奇百怪的事都不要插手,这里面随便一个人对付她都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裴欢告诉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出洗手间的时候裴欢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几个彪形大汉拖拽着一个妙龄少女,少女身着工作服跪在地上苦苦哀嚎。
夜醉者今日的女员工工作服是水手服,零星半点布料让人浮想联翩,现在更是一片狼藉。
举目望去无人关心少女死活,所有人似乎对夜醉者这种场面习以为常惯了,半个眼神都不肯朝这边分。
“他妈的!直接把她抬过去!”一个黑衣黑墨镜男毫不留情朝少女后背狠踢一脚:“这么不安分,等逸哥玩够了就让你们老板开除你!”
少女痛苦地蜷缩成小小一团,裴欢看得窒息,脱下大衣外套走向少女:“没事,没事,我会帮你的。”
带着她体温和气味的外套就这么盖在少女身上,少女安下心来泪眼朦胧:“谢谢姐姐……”
一旁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开始推搡起裴欢:“哪儿来的女人,几条命啊敢管闲事?”
裴欢不卑不亢:“你再推我一下试试?”
黑衣男轻浮的目光游走在裴欢身上:“哟——有意思,这小娘们儿陪逸哥玩,你就陪我们哥几个玩怎么样?”
裴欢淡定引着领头黑衣人朝吧台靠拢:“不怎么样,如果你想被我打爆你的狗头!”说时迟那时快,裴欢抄起吧台上一瓶香槟狠狠砸向他的脑袋大叫:“楚听雪——!快来帮我!”
这里离舞池太远,音乐人声太嘈杂,楚听雪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叫。
“臭娘们儿!敢打大哥!”
余下几名黑衣人凑上前要抓裴欢,奈何裴欢审时度势光速溜之大吉,娇小身躯三两下就被人海淹没。
被她搭救的少女得了空,拔腿就拼了命往总监办公室跑。
裴欢衣着显眼,再这么下去迟早被他们揪出来,如果楚听雪在还能帮她解围,毕竟堂堂楚家大小姐——现在的问题就是找不到楚听雪。
舞池尽头是一间又一间奢华包厢,裴欢欲哭无泪,不出三秒她就选定最大的一间横冲直撞进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刚才……”
裴欢一打开房门就僵住了,包间里除了主位那个男人外,剩下的男人衣着装束和刚才那群黑衣人毫无区别。
追击她的人很快跟进来,见到裴欢纷纷嘲笑道:“这女的自己羊入虎口了哈哈哈哈!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