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可他满心都是你,我连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少了很多。”
吕继为什么效忠任有情和任灵兮呢,因为她们是任南珣重视的妹妹,所以他爱屋及乌。
大家都说吕继像个娘们儿,他自己又何尝不想变成个女子呢?
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和任南珣在一起了。
可是吕继他忽略了一个事实啊,无论他是男是女,任南珣喜欢的只会是石梦年。
吕继不住地笑着,笑得很悲凉。
“现在好了,我不用再期待了。”
吕继垂着头,笑声渐渐停下来,他站起来转身,仿佛决然地道别一般,不再去看爱人的墓碑。
吕继走出几步,飞向马背,牵起马缰绳。
仍旧是那阴柔的面庞,他嘴唇轻扬,难得露出明媚灿烂的笑容。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石梦年的背影,也看了杨婵一眼,淡笑说道。
“我最不后悔的,就是登上不老山,认识了这十六人。”
他远远望着墓碑上刻写的任南珣三个字,笑意温柔起来,代死去的爱人说了一句心里话。
“他也是。”
还记得那些纵酒欢歌的夜晚,很难忘渡河时眼见他们如何齐
心协力,而当他将危机告诉杨择时,心中又是多么地释然。
虽然他和任南珣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承认,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是这群人激起了他们心中侠肝义胆的渴望。
呵,可他们是白楚人呐,为天下人所敬而远之、心狠手辣的白楚人呐。
侠肝义胆,你多可笑啊!
白马扬起前蹄,调转了方向,吕继他策马扬鞭,踏入漫漫风雪中,再一次,告别了不老山。
石梦年凝望着任南珣的墓碑,安静,沉默,如同他们从前相处的方式一样。
他们不吵不闹,目光相交的那一眼,便有了心灵的默契。
这样的人,她以后上哪里找?
她缓步上前,俯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含笑的双眼只有在没人看见的时候,流露出巨大的哀伤。
任南珣,你离开了,就不要牵挂我。
我还要活着,为我的家,为我的国。
说到底,石梦年和任南珣都是一样的人,他们热爱自己的家国,愿意为家国牺牲一切。
哪怕是死,也要战死在沙场,才不算遗憾。
所以啊,任南珣,请让石梦年好好替你活着,好好活下去。
阴阳两隔,至此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