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太愿意亲近她了。
他回忆起一个月昭阳进宫之前,他负责护送她进宫,
那时候她大发雷霆,对着下人骂骂咧咧道,“谁让这小野种进来的,是不是本郡主非得在院子门口挂个狗和野种不能入内,你们才知晓拦人?”
他脸上铁青,
“我不是野种,我是阿爹的儿子,你也是阿爹的女儿,”
“呸,你也配跟本郡主相提并论?”
“这是事实,我如果是野种,你也是野种,你这是在骂爹爹!”
昭阳见骂不过,嘴巴一撇,眼睛泛红,
“我要告诉爹爹你欺负我,你那白眼狼的娘抢走了我爹爹,你也要骑在本郡主头上,,”
说着擦着眼泪,提着裙子小跑去找闻震天了,
所有人都说,她从小丧母,所以百般骄纵,晚月有些歉意的对着他道,
“二少爷莫气,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好,在书院受了委屈,刚好撒到您头上,切莫见怪,”
闻翟望了一眼晚月,他也听说过,昭阳在皇家书院被排挤了,他摇了摇头,
“我只是让她准备下入宫,准备好再通知我,我先过去找父亲了,”
见他彬彬有礼,脸上并无怒气,被欺压惯了,而且老爷护着大小姐,自然也不会责怪到昭阳,晚月这才稍稍放心,
“好”
他过去的时候,昭阳正挽着阿爹的手臂撒娇,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样,
闻翟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闻震天的脸上变了变,一巴掌扇了过来,
“老子叫你带长姐过来参加宫宴,你就这般没耐烦心?还骂你长姐,长幼有序的道理被你吃了?亏得把你从小送到军营训练,还是说你翅膀硬了,敢忤逆你爹了?”
闻震天在军营待惯了,手下的力道并不下,他被打得耳朵发懵,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侍童朝朝,着急的扶着闻翟,
“老爷,二少爷并没有骂大小姐,是大小姐·······”
朝朝还想说什么,昭阳叉着腰一脸蛮横道,
“怎么着?我怎么了?你一个小人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联合主子欺负我一弱女子吗?”
朝朝眼睛红了一圈,被他拉住了,
“爹,儿子知道错了,”
闻震天这才收敛怒气,
“没点男子气概,这皇宫你也别去了,满脸晦气的别影响到宫宴,去军营去练习几天。
他低垂着脑袋称是,微微侧目,就看到昭阳得逞的笑脸,甚至还幸灾乐祸的对他做鬼脸。
他带着朝朝离开,
朝朝抱不平,满脸委屈,
“这可是春节,军营大部分都歇息团圆了,哪有父亲眼巴巴的把儿子送走,大小姐也太过分了······”
闻翟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
“少说两句,被小人听到了,传到她耳朵,又要闹幺蛾子,”
“都是血脉至亲,怎么能这么区别对待,”
“闭嘴。”
朝朝张了张嘴,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