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晋见楚承橙跟昭阳的身影渐行渐远,他满手血污的站在原地,良久,直到双腿麻木,他感觉心底痛得钻心,眼泪就要涌出来了一般,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哭,也理解不了这种难受。
他踢翻小灶,
“你满意了,”
乌寒梅被烫的上窜下跳,
“烫!烫!烫!”
他缓慢的动了动麻木的双脚,蹲下来,用手拼命的挖掘泥土,将皮毛和烹熟的肉放进坑中埋好,满手的血污,不知道是烫伤的还是刺骨的泥石刺伤的,他早已没了知觉。
另一边,余姝姝命人给阳春殿通报了之后,就把楚承橙带到了阳春殿的寝宫,看到哭的不能自拔的楚承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
“这事我也有错,不该错信他人,没想到楚承晋是这样的人,先是小黑,现在又是小花,天啊,亏我待他一往情深,不会真的是变态吧?”
楚承橙气的不轻,小花鲜活的生命没了,那么可爱粘人的小家伙,再也回不来了,那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楚承橙只觉得鼻头泛酸,
她再也不想搭理楚承晋了,她把头埋在膝盖哭的一抽一抽的,
“小花……跟了我一年了,呜……这么可怜,死无全尸。”
余姝姝知道养宠物的人,失去它的痛楚,她叹了口气,
“五公主,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你要相信,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它就会在一个地方等着你,它在另一个地方会过的很好,动物灵会陪着你的。”
楚承橙呜咽道,
“你在哄三岁小孩,这种解说,小时候都听腻了,”
“······”
这家伙着实难哄,余姝姝也不知道怎么跟楚承橙睡着了,次日天还未亮,晚月就进来叫唤她,
“小郡主,二少爷接您回将军府了,”
还在睡梦中的余姝姝一愣,身旁睡得深沉的楚承橙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看到眼睛浮肿的楚承橙,俩人四目相对,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出来都生出了淡淡惆怅,小花最终还是没有了。
余姝姝不知道以后楚承晋的变态是不是也有乌寒梅一份责任,也不知道楚承晋怎么样了,他之前也那么宝贝小花,想到楚承晋,余姝姝就生出淡淡的惆怅,
“别想太多,赶快起床,待会闻翟等久了,会闹脾气,”
“嗯,好。”
余姝姝匆匆穿戴整齐,就看到闻翟负手,站在大厅等候。
闻翟白日要去军营训练,时间紧凑,所以天还未亮就想早点接长姐回家,他知道长姐有起床气,也做好了被辱骂羞辱的准备,笔挺的站在大厅,只希望长姐能速度点,尽早发脾气,骂的快些,不要耽搁他的时间。
长姐穿戴整齐,揉了揉睡眼松弛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闻翟,你先坐一会儿,晚月在整理东西,”
闻翟一惊,依照长姐的性子不骂他已经是稀奇了,居然好声好气的叫他的名字,不骂他小畜生了,这还是他长姐吗?他才不信那个蛮横的长姐,会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一定有什么古怪,有阴谋。
他跟昭阳虽然是姐弟,但是同父异母,昭阳是正福晋嫡出,比他大一岁,正福晋诞下昭阳就去世了,他母亲则是正福晋的陪嫁丫鬟,被正福晋临死之前硬塞给爹爹的,后来娘亲生下他后,没三年也病逝了,
爹爹落下克妻的名讳,也再也没娶过,府上所有人极其宠溺嫡小姐昭阳,与从小被丢进军营吃苦的他截然不同,昭阳养成了骄纵、蛮横的性子,
一开始他还愿意亲近昭阳,但是三番四次被折辱欺负后,他就选择绕路而行,谁叫他只是庶出,很小的时候,她把他推进了后院的灌木丛,嘴里嚷嚷着,
“你就是个下人生的小野种,天天待在军营一身酸臭味,也配称呼本郡主为姐姐?以后离本郡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