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晋不懂,一个把她弃之敝履的男人,为什么值得她心心念念,甚至发狂,
“他不会,他甚至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乌寒梅怒目圆瞪,似乎被楚承晋的话刺激到,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这是陛下赏赐的,他心底是有我的,他曾经心心念念的抱着我,念着我,”
“他恋的只是已故的兰皇后。”
乌寒梅丢下丢下了绸缎,模样恐怖,楚承晋却逼视着她,
很多时候他都是视而不见,甚至任由乌寒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发疯,他也曾经害怕过,独自躲床底下,啜泣无助,后来他再也哭不出来了,他也经历过无数次死亡边缘,却都顽强的活过来了,只能说祸害遗千年,他大约就是那个祸害。
乌寒梅又开始发疯了,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拽住楚承晋的衣领,疯狂的往新搬进来的桌椅上砸,
楚承晋十多年来,可早就习惯了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旧淤青加上新伤,已经没有好的地方了,他曾经也痛苦的抽泣尖叫,可没人管他,也没有人在乎,也许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麻木,
他越是叫痛,乌寒梅下手就越重,只要他默默地不吭声,乌寒梅就渐渐地失去了气力,渐渐的松开他。
楚承晋已经很久没有逆着乌寒梅的脾气来了,他越顺着她,就可能互不干涉,他越是反驳乌寒梅,就越引来虐打。
可今天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忍受不了这样的乌寒梅,
“都怪你,都是你,陛下才抛弃我的······”
乌寒梅抽抽涕涕,楚承晋只觉得头脑嗡嗡的,一下一下的砸向桌椅,突然无比怀念那破烂瘸脚的桌椅,这样桌椅倒塌,他就疼的少一些。
有巡逻的太监闻讯跑了过来,“这是又犯病了,郡主那边的人交代过,好生看着,咱们要不要管?”
“算了算了,还是管一管,万一有什么好歹,咱们可遭殃,”
几个老太监连忙过去拉住了乌寒梅,
“你这屋都是好宝贝,比杂家住的都好,啧啧,榜上个大腿,可惜没这好命,淑妃娘娘下了令,不准郡主再过来,你也运气好,在冷宫不会过得那么惨,这倒是值当。”
楚承晋跌落在地,额角一阵温热,有一缕血淌在脸颊,顺着脸滴到下颌,他略舔舐了一下,苦涩难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