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一个接着一个,楚承瑄挨了几下,严肃的脸色开始龟裂,他也开始反击,余姝姝为了躲避横飞的雪球,整个人飞扑倒在雪里,又打了个滚儿,身上一下子就变雪白一片。
余姝姝手冻麻了,玩了一会儿,都开始气喘吁吁,余姝姝对着楚承瑄笑了笑,搓搓手,再呵呵热气,
“太子殿下,我教你堆雪人吧?”
“雪人?”
莫名其妙的,楚承瑄被她带着开始堆所谓的雪人,楚承瑄一开始还背着手老气横秋的在一旁,只见昭阳郡主在地上翻滚出两块比自己大的雪球,叠在一起,有了雏形,招呼他,
“太子殿下,你愣着干嘛?来帮忙啊,”
楚承瑄觉得新奇,这才走过去,刚靠近她,昭阳就古灵精怪的把树枝上的雪都震落下来,脖子里头发上全是冰冷的雪粒,楚承瑄冷的打哆嗦,镇静自若的表情终于破防了,
“昭阳!!!”
余姝姝见楚承瑄这副模样嬉笑做个一脸,
“逗你玩闹的,咋还生气了。”
楚承瑄努力心平气和,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昭阳郡主不太一样了,还是一样小心翼翼的讨好,但是没有了之前那种令人厌烦的眼神,
刚才昭阳跟淑妃的对话他也听得七七八八,可能真的找到了新鲜玩意,才没缠着这么紧,这样最好,省得他心烦,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子,
“不许胡闹!”
皇太子是他们之间年岁最大的一位,比昭阳还年长两岁,到了婚配的年岁,当然要稳重的,余姝姝看着死板的楚承瑄,叹息道,
“别跟老古板似的,等有机会带你去滑雪,这是我以往最喜欢的一项运动,”
“滑雪?”
“滑雪就是拿两一块雪板在雪地里滑行,挺有趣的,不过宫中可能不行,得有雪山,”
“哦,”
说着说着,余姝姝倒是有点怀念自己的时空了,来了这么久,都快习惯了,真是可怕,
“哎,连滑雪都不知道,你不会是第一次打雪仗、堆雪人吧?”
“谁说本殿不知道,这是玩物丧志,”
“那你会跳房子,会玩弹弓,会跳绳吗?”
看着楚承瑄傲娇的模样,余姝姝咂了咂舌,,
“你童年还真无趣,”
“谁说本殿无趣,本殿下只是不屑而已,”
“哦——”
余姝姝还想调侃几句,晚月小跑过来,将暖炉递给余姝姝,
“郡主、太子殿下,午膳准备好了,淑妃娘娘喊你们净手去用膳。”
“好。”
冷宫,
楚承晋盯着琳琅满目的物件发愣,上等的檀木雕刻的桌椅,楠木床,和泛着香气的木衣柜,被袄都有两三套,还有数不清的绫罗绸缎,真是富贵迷人眼。
刚刚来的人,还趾高气昂的让他以后别再缠着昭阳郡主。真是好笑,来的人一波又一波,他根本就不想见到昭阳郡主,昭阳不过来找麻烦,他就要烧高香了。
他一股脑的将东西丢了出去,乌寒梅却一件又一件的把东西搬了回来,身上缠满了绸缎,现在被窝里打滚,嘴里还念叨着,
“白白得来的,不要白不要·····唔···好漂亮。”
他能下床行走了,身体也好了不少,楚承晋一天都未出门,看着疯里疯气的乌寒梅,最终还是忍不住怒气,
“真是贱骨头,”
“贱?不贱能踏出这个冷宫?不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吗?不贱能把那些欺辱你的人一个个踩在脚下吗?可惜连贱的资格都没有,”
乌寒梅披着一块玫红色的绸缎,痴痴傻傻的笑,
“你看,我好看吗?陛下一定喜欢,”
习惯了乌寒梅的疯疯癫癫,他早就能安然处之,乌寒梅却在原地旋转起来,她什么都不记得,却永远记得那个无情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