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打量起这座被尘封的石窟。
它的面积约有八十平米,顶高四米,是个浑圆的外形,并包含进一个小小的阁楼。除了几张破书桌外,全部家具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橱,里头堆满各种发霉的纸箱。冲那大树根须都爬进了石墙缝隙,显然距离被水泥封上时,已有好几十年了。有关这座屋企,他死去的亲戚肯定不知,否则必会在遗嘱中提到。那么建造它的,只可能是更早的祖辈。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老戴索性搬进了石窟,打开各个纸箱,开始详细品读起堆积如山的古老文件。他吃惊地发现,这些手稿照片,几乎全是近一个世纪来,各宗无法破获的悬案,既有记录荒郊小镇闹鬼事件的,又有牵涉各种政治人物遭人暗杀的未解之谜。
而在标号为四十七的纸箱里,老戴才看了几页手稿,内心不由激荡难耐。这薄薄一沓破纸,记载的正是吕库古阴宅,它早在半个多世纪前,就已经被人完整破获!而现存的手稿,只有目录而没有内容,这是被人故意销毁的!正因为此,九零年吕库古阴宅再闹出动静,一无所知的他们前往调查,导致了十数人悲惨死去,甚至被炸得连尸骨都凑不全!
“Hector去世时只有三十八岁,他有两个上小学的女儿,还有个襁褓中的儿子,他连句告别遗言也没来得及留下,人就化为了齑粉!”老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不由涕泪横下,叹道:“可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座狗屁倒灶的公馆,早已被人调查得清清楚楚。倘若当时能有人保存下文件,哪怕只有几页手稿,所有屈死的干探现在都还活着,这是不该发生的惨剧!”
“等等,老戴,你先节哀,请问你尊姓大名?”我不由一惊,扶住他颤抖的肩头。
“我的全名叫,DessBrown Wicker。(戴斯蒙德.布罗.韦克)”
此刻我俩已经明白,这个侦探究竟所谓何人。范胖的肥手穿过桌底,使劲握了握我的膝头,他甩给我个眼色,示意先听他把话说完。然后再考虑该怎么回答,以及要回答他多少。
“我被蒙蔽了一辈子,传说中的那对兄弟叫做Broadvisky,我素以为他们是波兰人,而谁曾想这居然是名与姓的连写?真是太愚蠢了,直到看过石窟文件后,我方才恍然大悟。”
“老戴,那么说你是侦探世家喽?既然石窟是从你亲戚家地窖里掘出,这家伙岂会不知自己父辈从事的行当?”死胖子从桌上抓过那只戒指,重新揣回裤兜,问。
“那家亲戚其实是我老叔,他过去是买卖二手车的。所有直系里,就只有我一人在警局工作。如果再往上推,那就只有我们两家的祖父,他们是三兄弟,但两个哥哥去参加太平洋战争没能活着回来,剩下的是一个小祖父,年龄与老叔相近,完全没有记忆。”发泄了一阵,侦探得到了完全释放,他抹干泪滴,朝我俩尴尬地笑了笑,道:“已经过去了,在发现石窟后,我停留在老屋地窖待了整整一个月,这才釐清了被尘封的往事。其实他俩真实的身份,就是曾名噪一时的纽约布罗韦克兄弟!与洛克菲勒、亨利 福特等富豪都有广泛的交往。”
“什么?原来你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兄弟侦探社的后裔?真是久仰久仰。”我故作恍然大悟地握住他的手,发出憨笑,随即被死胖子隔着桌底狠狠踩了一脚。那是半个多世纪前的成功人仕,我一个小法国佬怎可能会明白别人的家底。
然而老戴却不以为然,他耸肩笑笑,指着桌上的伯劳鸟说:“接着,就该说到它们了。”
不论这对传奇兄弟是否真的参加过战争,总之他们在一九四四年双双失踪,从此再也没回过老家。这些纸箱文件所记载的,并不全是悬案的侦办,其中还提到了一个组织,名唤金色阶梯,布罗韦克兄弟俩都是该团体的秘密成员。他们除了因破案效率高而声名在外,私底下还是对狙魔人,懂得许多古怪的通技诡阵,亦是同样喜好钻研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