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林心中更有数了,再搭了搭男子的脉搏,对庞掌柜说:“这个病拖成这样已经很危险了。不懂治的只会恶化病情,幸亏是遇上我。这个病不难治,只要把这个疮连根挖走,再敷上药就可以根治。”
他是第一个说能治的。
吕掌柜一听顿时喜出望外:“那就有劳医师了,只要先生能治好犬子,旁边小院和门脸房就当诊金送与先生。”
胡景林道:“掌柜的客气了!令郎身上这个恶疮如果挖得不干净还会再长,所以挖的时候得特别小心。今日天色已晚,不便操作,我明日一早再过来。”
吕掌柜道:“既然如此,胡医师请宽坐,我让前头伙计雇车相送。”胡景林也不客气,跑了一天,腿早就走酸了。
伙计雇了辆马车把他送回客栈。
回到客栈里,胡景林把吕掌柜一家的事都跟妻女说了。
家中顶梁柱终于有了事做,回报还很厚重,一家人都感到高兴。
胡景林问胡青黛:“治疗这个病需要先消毒,再用小刀挖出恶疮,再清理创口,最后敷药包扎。我需要一个助手,你可愿意帮忙?”
胡青黛当然愿意,这不比在家中绣那些个劳什子强?
再说跟爹爹学了多年医,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她自然雀跃不已。
当晚二人准备了干净的白布,棉花,高度白酒,小刀,再去药铺配齐了药材。
第二天一早,父女二人用完早饭出门,吕家伙计早已在客栈门口等候多时了,坐上马车来到吕掌柜铺子前面,吕掌柜迎出来。
吕掌柜问:“这位姑娘是?”
胡景林回道:“这是小女,她是我的助手。”
吕掌柜客气几句,便把他们引进了病人房间。
进了病人房间,胡景林便吩咐道:“掌柜的请出去吧,我和小女这就要开始治疗了。”
吕掌柜带着媳妇、儿媳退了出去。
胡景林揭开盖着的布,对小吕掌柜说:“治疗动刀会疼,我这里有一颗麻沸丸,你先用酒服下,可以缓解疼痛。”
胡青黛从药箱里拿出一颗麻沸丸,又从旁边桌上端来一杯酒,递给胡景林,胡景林伺候小吕掌柜服下。
不一会儿药物起作用了,小吕掌柜沉沉睡去。
胡景林拿出小刀沾上白酒放到灯上烧,待刀温降下来,利落的沿着结界把恶疮挖出来。
他一边向胡青黛讲解,一边把伤口包扎好。
吕掌柜一家焦急的等在门外,见他们父女开门出来,忙围过来,殷切又忐忑的望着胡景林。
胡景林微笑着说:“治疗很成功,放心吧!现在病人睡着了,醒来要给他服下汤药。”
吕家人人笑逐颜开,胡青黛拿出一包药,吕家儿媳接过,去煎药。
父女二人留在吕家用饭,等小吕掌柜醒来,喝了汤药,交代完注意事项,才离开。
三天换一次药。
半个月后,小吕掌柜恢复如常,只在后背上留下一个酒杯大小的疤。
胡家和吕家早已熟悉,吕家对胡家的处境大致了解。
这一日,吕家父子带着房契来到金来客栈请胡家搬到隔壁小院去住。
胡景林道:“医者治病救人,收取一定的诊金是应该的。但小院太贵重了不能收,请允许我们按市价购买。”
吕掌柜道:“当初有人介绍我们去请太医,要的中间费比这小院不知贵了多少。多亏先生相助,我儿才得以活命,小小院落和门脸铺子是先生应得的。”
吕掌柜坚持要送,胡景林坚持要买,两方相持不下。
金掌柜出来打圆场:“我说二位各让一步,半卖半送怎么样?”
吕、胡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依了客栈掌柜之言,二百两银子院子和门脸卖给胡家。
胡家蜗居客栈两个多月,终于有家了。
还是位于西城的家,杨氏很满意,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