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其余两人一惊,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这么说。
安老爷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了令牌,半晌道:“夫人,这是何意?”
她皱紧了眉头,缓缓道:“安大人,有些话三言两语怕是说不清楚,可否让我二人单独聊一聊?”
对方点头,随后脚步蹒跚的退了出屋子。
程子期察觉到不对劲,起身揉了揉自家娘子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觉得不对劲,从那日在尚茗楼见到你,到今日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如今忽而想明白了一些,夫君,也许这一切都是在江慕白的牵引之下发生的,他一直在控制我们!”
男人皱眉,沉默了半晌问道:“娘子,何出此言。”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始清晰的回忆自己从密室中逃出来的一幕幕。
“先是对我不舍防备,轻易得手被喂了药,随后便是布庄防备恰好就松紧得当,让我既不觉得奇怪又能顺利逃出去……”
再就是离开布庄,绵阳城那么大,本以为找程子期如海底捞针,却恰好尚茗楼爆炸,吸引了她的目光,让他们两个得以重逢。
“在我们本来要走的时候,故意让杨家露
出狐狸尾巴,引得我们上钩,决定留在化州。”男人冷声道。
“你想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继续道:“现在想来杨家两次登门,安家来找,似乎一切都太巧了,好像是生怕我不能发现这其中的乾坤一般。江慕白……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还有那盏花灯。
叶巧儿在心底暗暗添一句道:若不是那盏花灯,她不至于这么快怀疑起来。
那盏灯似乎就是故意在哪里等着她,像她炫耀,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一般。
“所以你要尽快离开化州?”程子期问道。
她点点头,微微收紧了十指。
“化州如今就是一滩浑水,我们越深入其中,越看不清,不如先离开回到金平,再打算。”
男人垂眸斟酌了半晌才道:“怕是走不了了。”
“什么?”叶巧儿诧异的看过去。
就看到对方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低声道:“你可还记得安老爷说过什么,安子清曾经试图离开绵阳,去京都报官,只可惜出不去。”
“所以……”
“嗯,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更况且他已经陪我们玩了这么久,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手,所以就算是不想查下去,
他也会逼着你留在这里。”
两人沉默着对视,叶巧儿上前一步,靠在了对方的怀中。
“不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夫君的。”
男人有力的臂膀回握了怀中的人,眉眼间似乎凝结了冰霜。
“既然江慕白要玩,那就陪他玩玩,看看到底我们谁棋高一着。娘子,你放心,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再将你抢走了。”
将安老爷请回来,对方似乎十分忐忑。
好不容易来了一位能够为他们伸张正义的好官,若是走了,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可能在他闭眼之前,便看不到自己的儿子洗脱冤屈了。
看他担忧的目光,叶巧儿一笑。
“安老爷,你放心,我们想过了,会留在化州帮你,不过您必须对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夫人,大可放心,安某必定鼎力相助。”
接着三人在安府聊到了很晚,开始两人还有些怕暴露了行迹,如今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江慕白的监视之下,两人反而不怕了。
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必躲躲藏藏,反倒轻松。
另一边,裕隆布庄。
一席紫金色长袍的艳丽男子深处地窖之内,他手执牛皮长鞭,上面
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痕。
“还不说?”他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危险。
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