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儿心一沉,知道对方跟自己说这么多,多半不会将她留下了。
果然,江慕白一笑凑近了他,两人对视,眼中似有火花蹦出来。
“小东西,你说说,到底是程子期厉害,还是我江慕白棋高一招。”
她唾了一口,恨声道:“不管如何,我夫君绝对不会像你这么卑鄙!”
“卑鄙?当权者若能得势,用手段再寻常不过了。你以为到今日,你家夫君的双手就干干净净?武陵城他劝小分队敢死,做黄雀才赢得此战,他能清高到哪里去?”
叶巧儿咬唇,本想反驳那是兵法御敌,长了一半的嘴,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随你怎么说,江慕白,你只配活在永夜里。”
她针锋相对,对方却像是被小猫抓了一样,不痛不痒。
面上反而带着笑意,眼中满是风情的看了她一眼。
“好了,小东西,今日将你抓过来,就没打算将你人送回去。我说过,你很有意思,本来想着收拾了程子期之后,在将你夺来,但本侯细细想了想,觉得不妥。喜欢的东西,就应该立刻弄到手,放在人家哪里岂不提心吊胆?”
“你……”叶巧儿睁大了眼睛,那不
好的预感却仿佛做实了。
“知道我让芸香给你们下了什么药么?不是毒,我想你也找人测过了,没有毒性,这东西叫赤心。吃了人便会变得异常乖巧,忘记曾经的喜怒哀乐,到时候你就成我一个人的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冲着她晃了晃。
“卑鄙。”
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咬紧了牙关,不过男人根本不放在严重,一只手如铁钳一般扭住了她的面颊,让她被迫张开了嘴。
冰冷的液体灌进了喉咙,叶巧儿猫一样的眼睛闪着水光。
“乖乖喝下去吧,本侯保证对你远超那个男人。”说着他将空瓶子随手扔在了地上。
一阵火辣同苦涩相间,她开始只觉得晕乎乎的,随后整个人变得很轻,灵魂仿佛脱骨而出。
叶巧儿仿佛能看到自被绑在哪里的自己,垂着头,乖巧的闭着眼睛。
不要……
不要让江慕白得逞!
她挣扎的想要回去,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一个男人踹门而入,当即屋内的两人打了起来。
是他!他来救自己了!
但是他是谁?
叶巧儿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有一部分东西从自己的指尖流过,想要抓
住,却只是徒劳。
不要……不要什么,她是谁,还有那个人……
程子期内力深厚,一点点药的确让他睡得熟了一些,但军人天生的直觉让他瞬间从噩梦中惊醒。
满身是汗的他,从榻上直起了身子,四下看去,只见几个孩子睡得横七竖八,满耳的鼾声。
开始他还未觉得什么,只当是自己做了噩梦,正想下地喝口水缓缓神,忽而觉得脚下一软。
不对,他中了药。
要怪就怪江慕白的有备无患,本来光是迷香就能将他们全部放倒,却想着若是人醒了也可拖延一些时间,便在其中掺了软筋散。
当即让程子期发觉不对,连忙催动内力,恢复了几成功力后,慌忙的砸开了对面的房门。
孙莲躺在那里睡得像死猪一般,榻旁没了人,窗户打开着,他便知道有人将叶巧儿掠走了。
一时之间恼恨、后悔百种感官从他脑海中流过,他勉强定下心神,直接下楼一脚踹开了掌柜和小二休息的地方。
这一辈子,程子期从未下过如此重的手。
那小二是个死侍,在严刑拷打之下很快服毒自尽。
倒是那位掌柜欺软怕硬,没一会便全招了。
说
的确有个人每月给他们钱,维持他们的生计,在这里做交易。
随后他将之前芸香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