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征宇唤来下人,先将程子房带下去安顿,随后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一回京都就被陛下叫走了?常州是什么地方,怎么派你去?”
此时他面上已丝毫找不到笑意,相当严峻。
程子期嘴唇紧抿,垂眸道:“嗯,常州之事不容刻缓,陛下相当重视,光是去年起义就有数十次,再置之不理,怕是……”
后话不说,两人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沈征宇眉头紧皱,郁结难解。
如今朝堂之上,程子期正当红,此时去哪鸟不拉屎的地方,会不会沾一身腥不说,也会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承宁帝这是想办法分散他的势力。
“子期,你先去着,其他的事情放心,交给义父处理。”最后他断然道。
程子期一点头,不论对方做什么,都是沈征宇同承宁帝之间的抗争了,他不过是这盘棋其中一颗棋子,除了做好自己,剩下的只能随波逐流。
接下来几天,也许是体谅他马上要远去常州赴任,朝廷那边一直没有拍他的值。
程子期每日一下班就匆匆回家,同叶巧儿和小孩相距。
就连叶斯年也从杏林被接了回来,放了一阵假。
来到京都之后,许久没想这几日般轻松,叶
巧儿心中知道这段浮闲是如何偷来的,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日子眼看着临头,晚间两人在书房临字,“啪嗒”一声眼泪便落在了纸上。
身后的程子期身子一僵,随后抬起头拭去怀中少女的眼泪。
“娘子……这是怎么了?”
叶巧儿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故作轻松道:“没事,眼睛睁的久了,酸了呗。”
殊不知她这番假装坚强的样子,更让人心疼。
男人叹了口气,收紧了臂弯,将人紧紧拥着。
“放心,为夫定很快将事情处理完回来,你还信不过我么?”
叶巧儿抿唇,再也忍不住,豆大的珠子噼里啪啦的从眼眶中涌出来。
“我……我信你,只是你一去那么远,有那么久。”
我不想同你分开。
这句话藏在女孩的心中话,从眼中流露出来,让对面的人看了个清楚。
“巧儿……”
男人喟叹一声,一双手扶上她的面颊,揉了揉她泛红的眼角。
“放心,我定经常写家书回来,绝不隐藏自己的情况。”
叶巧儿垂眸想了半晌,认真道:“冬升,你带着他去,若再有隐瞒不报的情况,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人朗声一笑,引人去榻上。
“好,到时候
任凭娘子处置。”
她乖乖上了榻,见到对方来回摆弄她,让她不时变换姿势,又驻足欣赏。
即使两人已多次亲近,不知坦诚相见了多少次,还是让人红了脸。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天还没黑呢。”
男人一愣,随即好笑的挑起眉。
“脸红什么,娘子以为我在做什么?”
叶巧儿香肩半露,不由得护住了胸口,娇嗔道:“不老实,好歹也要等天黑了,孩子们睡了再说。”
程子期故作惊讶:“这事也要等天黑?”
“哪有白日做的?”她还振振有词。
见到男人满脸的戏谑,才觉得有些不对,犹疑道:“夫君说的是什么?”
男人抱肩笑道:“为夫自然是想为娘子画一幅美人春卧图,到时候好带在身边思念之时排忧解难。”
叶巧儿会错了意,不由得满面羞红。
“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见对方明知故问,她气的做起了身子,捂住脸。
“又拿我取乐,你太坏了!”
“为夫还有更坏的。”
男人凑上前,在她耳侧轻轻吹了口气,将人压在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