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金国的传统习俗,我用手指粘了一滴酒,弹向了天空,以敬金国的守护天神“毘沙门天”和诸天眷属,再倒了一小杯以敬列祖列宗,然后一饮而尽。随后各贵胄子弟俱一样行礼完毕。
饮酒毕,我率先登上了四匹马拉的大车,然后使团成员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脱不花一声令下,900铁骑前头先行,马车则鱼贯而出。车的两边传令哨依次排开骑马随行护卫,另900铁骑押后。
各贵族阶层、官员及家眷在各种丝竹管乐声中挥泪送别自己的孩子和亲人。直到浩浩荡荡的使团队伍消失在大众视野,他们才散去。
从大都往汴京的路程中,我们走了半个多月,一路上平平安安一个毛贼也没有,各地的官员接待供给也很仔细周全,逐渐令我们都放松了警惕,临近汴京的日子,大家越发向往南宋的富庶。
当各子弟都在讨论汴京的各处美食和风景名胜的时候,我却向外祖父问起南宋的抗金名将都有哪些以及他们的家世。
外祖父朱熹奇怪的问道“康儿,现在金宋和平,你怎么还问这些老黄历呢?”在正式场合,我两的称谓是各自的职衔,只有私底下才用亲昵的称呼。
“难道你还担心使团的安全吗?有脱不花将军在,不要害怕。”外祖父安慰说道。
“外公,倒不是担心安全。都已经出行这么久了,如果真有危险,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担心也没有什么用了。我就是想如果到了南边,我要多和南边官员交往,特别是对金国有怀疑的将领,用我们的诚心去打破威胁两国和平的寒冰。”
外祖父望着我,两眼在放光。然后激动的说“没想到康儿还有这般境界。你的母亲告诉我你的病已经全好了,我还不怎么相信,如今和你相处这半个月可谓令我刮目相看。如今你母亲终于算是有出头之日了。”
“外公,我刚刚痊愈不久,之前的我文武不修,浪费了十六年光景,没有一点根基。不敢妄自尊大,还需外公多多指教提携。”
其实我是想帮锦瑟找找她父亲的消息。
“南边的激进将领我都不怎么了解,只是知道个大概。原来的大宋抗金将领最有名的四位。一是李纲,二是宗泽,三是岳飞,四是韩世忠。前面两位在与我朝交战中战败身亡,后面两位嘛,岳飞已经被正法。韩世忠我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除了韩世忠,还有没有其他姓韩的将领?”
“姓韩的将领肯定有,只是像韩世忠如此名望的应该没有了。你要想多了解,到了汴京你自然都知道了。”
就在我们爷孙两在聊天的时候,忽然车外惊叫声、呐喊声、冲锋声、金戈击打声、战马嘶鸣声、惨叫声乱起。
“怎么回事?”我惊讶得问道。
“许是遇敌了,呆在车里别出去。”外祖父搂着我惊恐的说。
“龙骑营合在?速来护卫小王爷!”一个皇宫近侍校尉高呼道。随后40名穿着甲胄的侍卫骑着战马,举着弯刀把我的车团团围住。
这是金国皇帝派来专门护卫我的皇宫侍卫。看到车外的将士我才稍稍稳住了内心。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说不慌那是假的。
过了半个时辰,呐喊声稍稍小了一些。随后听到脱不花将军的声音“后队将士护卫车队速速离开谷口,前队将士分开十队寻找其他出口。”
车队在将士的护卫下迅速撤离了谷口的战场。脱不花将军进入我的马车。
“让小王爷受惊了,都是末将的罪过。”脱不花将军后肩上缠着绷带,看来是受伤了。
“出什么事了,将军。你的伤严重吗?你可不能有事啊。”我焦急的说道。
“一点小伤,无甚大碍。谷口遭袭,看敌军的章法不似匪兵。敌军先是放走我先军部队和车队,拦腰截断我后军部队。欲把我后军锁在谷外,好在我前军部队及时赶来支援,加之谷口,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