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吃完早点,外祖父、脱不花将军和太监小德子已经在玉泉宫的前厅在等候我了。
“朱大人,脱不花将军,使团的准备工作都安排妥当了吗?”
“回王爷,使团护卫工作已经准备就绪。”脱不花将军身披甲胄起身鞠躬作答。
果然是四哥手下的一员猛将,威武霸气,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
“回王爷,使团成员已经安排妥当,朝中选中的贵胄子弟都已准备就绪。使团沿途的各路关隘都已先行派人通报,在行进路线的大金境界官员也做好了接待的准备。至于宋国的辖区,将由宋国秦桧丞相全程接待,以确保万无一失。”朱熹是我外祖父,年过花甲,因为在北宋担任过礼部尚书,所以被四哥礼聘为使团副使。北宋灭亡后原本就闲赋在家教书育人,不过问政治,但为了我首次出任大金的官员。
“有劳朱大人了。”我又对站立着的太监小德子问道“小德子,使团的后勤辎重都准备妥当了吗?”
“回王爷,一切准备妥当。120辆车,其中辎重车10辆,其余按家世等级区别而分4人座、2人座不等......”小德子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他了。
“可以了,你安排好就行。”我转头看向脱不花“将军,使团的安全不知您是如何安排的呢?”
“在关隘自有大金驻军接应,在行进中,车队两边每隔10米各有一骑作为观察和传令哨,前方先行20骑作为探路先锋,一般的小毛贼20骑足以应付。其余分为前后两队护卫各900铁骑互相策应。”脱不花将军回答。
“将军,此行应该无什问题吧,2000护卫可够?”
“如今两国和平,大的战事不可能有。两国战争期间被打散的散兵游勇组合打家劫舍可能会有。规模应该不大,2000铁骑足以自保。何况一旦战事爆发,在大金境内的附近驻军大约半个时辰内都会赶到接应。可保万无一失。”
“如此甚好。我们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将军了!但愿将军和将士们都能全身回国。”
“小王爷放心,吾等必将竭诚护卫金国的未来栋梁。必不辱使命。”
一切都商议妥当完后,三人退下忙去了。
其实在金国,如果说能威胁到使团安全的那就是金国的激进派了。
当年的金国就分激进派和保守派。保守派以追随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为主的部落首领和贵族,他们在帮助阿骨打统一草原后,不想霸占汉人的领地,只想每年劫掠边境上的汉人财物,或者与汉人交通贸易,守着游牧的传统为理想生活。虽后来在激进派的裹挟下进攻大宋,并占领了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以北,后却迷失于享受汉人的繁荣社会和奢靡生活,更彻底失去了当初追随金国创建者打拼天下的雄心壮志。他们占了多数;激进派是金国第二任皇帝完颜兀术和太子完颜弘德兄弟和脱不花等一批青年将领,他们向往大宋的繁荣,虚心学习汉人的先进制度,梦想建立辽阔的大一统金帝国,成为万国朝拜的新帝国霸主。其中以太子完颜弘德为主。
可如今推进和平的恰恰是激进派,保守派自然乐得其成。所以金国权力阶层在这个事情上是暂时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因此是不会威胁使团,不然怎么肯把自己的子女送去宋国学习呢?如果要暗地里攻打使团,那就是在杀害自己的孩子,没有哪个父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因此完颜弘德在安保问题上也没太用心,他认为以脱不花的2000精锐铁骑完全可以轻松打败路上的小毛贼。
在使团出发的那天,大都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以金国皇帝完颜兀术为首的金国贵族阶层都出席了欢送会。使团各成员穿上了节日的盛装。
随着一阵阵庄严肃穆的长条唢呐的乌鸣声,皇帝举起了酒杯递到了我的面前,各贵族也把酒杯递到了自己的子女面前,太子则把酒杯递给了脱不花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