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手扣住她的后脑,吻得凶猛且放肆,疾风骤雨一般……他真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霸道了。江陵挣扎着以手肘的力量好不容易将他推开,此时的她自发际线往下一直到脖子都是一片浅红,“……你,可是吃醋了?”他的眼尾有些猩红。经过澜悦和柏叶一番煽风点火,他心中早就积满了嫉妒的火,他开始猜忌起他们两个会在里面聊些什么,而陆风之前是不是也会像他现在一样抱过她,亲过她……“我们,”江陵敏感注意到自己用词不当,忙改了口,“我,其实就是同他平心静气地好好聊了聊,”江陵苦笑,“……他长姐身子一直不太好,合离后从夫家回来,她长姐原是打算在小镇附近做个活计,补贴家用,她的病需要一直吃药要花很多钱,陆风并不赞同,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心疼长姐,不愿她吃苦,”“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在他心里,女人就应该呆在家中生娃做饭浆洗缝补,不该在外抛头露面……”陆风离开上京整整一年的时间,生死不明音讯全无,甚至连他长姐都以为他再也回来了。他临走的时候什么话也留下,他的长姐也差点因为没钱吃药横死家中。江陵的阿娘当年就是因为不愿生病拖累女儿,这才在家中自缢身亡。如今面对陆风姐姐,她又岂能坐视不管!“你也知道,陆风虽是武侯校尉,每个月那点俸银,也只够他和姐姐填饱肚子,他姐姐心疼他赚钱不易,每日过着刀光血影的日子,于是就把药也停了,身子便愈发不好,这半年我曾去探望过她,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没有一丝精气,大夫说了,下次若是再随意把药断了,神仙也救不回来。后来,我又让人给她送去几十两银子,就是怕她为了省钱把药断了。陆风回来见到姐姐会伤心的!”虽是安慰的话,可这话听在裴洛城心里,还是酸酸的,爱屋及乌,说来说去,还不是心里放不下陆风。“他还说……”江陵想了想,不知该不该把他们谈话所有内容都告诉大人,说多了怕他多想,但既然两人已经决定在一起,还是应该坦诚相待吧。“他说让我给他一点时间,因为他还接受不了我每日这样笑脸迎人状态,我猜想他大概仍觉得我在和他赌气,怪他一年多没和我联络,”“那你有没有?”“我说了,”江陵赶紧补充,“我告诉他我现在一切都好,而且现在的我,心里只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