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澜悦赶紧表忠心,“你才看上陆风呢!你全家都看上陆风!在奴婢眼中,全京城中所有男人里,只有我们大人最好看!”她又一脸担忧地看向裴洛城,“别看那陆风一脸冷峻,可奴婢能看出他那颗看似冰冷无情的外表下压着一颗旷野的心,此人虽然看起来缄默寡言,一旦这样的人心中的小火山爆发起来,谁也挡不住!”“他……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吗?”柏叶抓了抓头。“有一次,姑娘曾同我说起过陆风,姑娘和他只见过四次面,”澜悦伸出四根手指,苦口婆心向他们展示,大概只是为了强调一下不可思议。“五次!”裴洛城低头喝茶,不动声色地纠正。“哦,那大概是我记错了!”澜悦尴尬一笑,回头一想不对,“……大人是如何知晓此事的?”裴洛城自然不会告诉她,在他中毒醒来那个清晨,偷偷听到了江陵说的话。“哦,我知道了,原来大人你那时候早醒了,”澜悦一拍脑袋,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裴洛城无言辩驳,只能默然喝茶。澜悦想了一下,继续方才的话题,“大人你想想,仅见过五次,陆风就能让一个姑娘对他如此倾心……”裴洛城原本十分笃定,如今身边这两位絮絮叨叨往他耳朵里一口气灌了这么多,倒让他心里敲起边鼓。已经在里头聊了这么久,为何还不见出来。他的指尖轻轻落上桌面……这时,卷帘门开了,江陵第一个从里头走出。接着便是陆风。陆风走到大人身边,抱拳道:“这些日子,多谢大人对江陵照拂,天色不早,属下还好要务在身,告辞!”说完,利落地转身离开。打烊关门,回到府中用膳。照例,花厅里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原是准备亲自下厨为大人送行,可他坚持不让她动手。今晚的菜色都是膳房王胖子的拿手菜,江陵吃饭的时候不时偷觑他。大人这是怎么了,从水云间回来便不怎么说话,脸也阴沉沉的。她夹了半块红烧狮子头放到大人碗中,“大人尝尝,好像味道改良一些,”裴洛城淡淡一笑,很听话地夹起来放进口中嚼了嚼,没有多说一句。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也是因为明日要离开才不开心吗?瓷箸放在唇边,江陵想了想,终于开口,“一会儿吃完,我想去给大人收拾行李,”裴洛城看着她,不置可否,继续埋头吃饭。烛台上昏黄的烛火忽明忽暗,他的侧脸映着光,清冷俊美却看不出丝毫情绪……他终于抬头,朝她莞尔一笑,“好好吃饭,瞧我做什么,还是觉得我秀色可餐?”若是平时,江陵早就打趣回骂过去,可她今日也实在提不起兴趣开玩笑。晚膳后,江陵随大人一起去到他的房中。她将长衫一件件叠好再放入软木箱中,一面轻声嘱咐,“绥安偏远,大人到了那儿万要一切小心!”裴洛城站在桌几后不知在整理什么,听到她的话,眼帘微动,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柏护卫会一起去吗?”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柏叶是他贴身护卫,大人这次要出这么久远门,自然要带上柏叶,瞧瞧自己问的这是什么蠢话!整理好衣物,她站在原地思忖了半晌,想想别落了什么东西,车马钱粮,节符印信……虽然老话总说穷家富路,可毕竟绥安偏远,万一路上遇到小病小灾,只怕钱财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有实际用处。对了,还有一样,“药品,我去把那些跌打损伤的药,还有,”乍一回头,那张脸已经凑到她眼前,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你是不是盼着我赶紧离开?”江陵张了张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裴洛城朝她身后的软木箱淡淡瞥了一眼,“绥安,暂时不去了,”“啊?大人不去了?”江陵愣了愣,又向他身后的案几看了一眼,指了指案几上高高一摞的卷宗,“大人不是都收拾好了吗?为何又突然不去了?那可是圣旨,”“圣旨又怎样?”“……我,我不知道大人为何会这么问,我以为大人明天必须要走,如果真的可以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心里自然高兴,”话刚落音,他的唇便压了上来。江陵:……裴洛城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的身体拢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