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沈阔被吓得立即举手发誓,“父王,孩儿和阿闹明天就去上书房,一心只读圣贤书,再不给您丢脸了!”
白苗苗往旁边挪了挪,离这个怂包远了些,嫌弃无比,“别扯上小爷,小爷我可不去上那劳什子的上书房,陪傻子读书!”
“你!你!你……”永清王一口老血险些喷出三尺远。“你居然说圣上是傻子?你……”
“我可没说。”白苗苗打了个哈欠,“这不是您说的嘛!您说的怎么了,您是他皇叔,怎么就不能实话实说了?”
沈阔:“!”闹闹这张小嘴哟,怎么就那么会说呢!真招人稀罕!
永清王已经被气得无语了,好在王妃白青裳及时赶到,梨花带雨地浇灭了他的肝火。
“阿闹啊,从你入这个家门,本妃对你可谓无微不至、事事费心。阿阔有的你一样不缺,阿阔没有的你想要我也尽心给你安置。可你怎么就,怎么就……”
“怎么就不肯喊一声父王、母妃呢!”永清王一巴掌拍在了白玉兰树干上。
洁白的花瓣坠落如雨,气若游丝的白青裳趁机翻了好几个白眼儿。
沈阔震惊,“母妃!您的眼皮怎么了?!”
白青裳优雅地擦擦鼻尖,“很难看吧,都哭肿了,等会儿贵客到了本妃可怎么见人哟……”
白苗苗很同情地点头,“啧,不仅肿了,还翻不下去了。”
白青裳:“!”造孽呀!
永清王妃哭啼啼拉着王爷去为自己补妆,俩小子又活了。
沈阔伸手来揽弟弟的肩,“闹儿,我跟你说……”
白苗苗一下子蹿到白玉兰树上去了。“小爷困了,闲人勿扰。”
沈阔挠挠头,“那行,我去厨房给你准备点儿好吃的,你小心些,别掉下来了。”
花香袭人,红衣少年阖眼假寐,鼻端却只闻那夜浓稠的血腥。
日日胡闹,终于有机会进宫了。虽然是去伴读,白苗苗全身的毛孔都要炸裂开来。
她得好好想想,是表现得什么都不会藏拙取巧,还是一鸣惊人尽快引得那人露出马脚。
正纠结着,一道道讥诮在耳边响起。
“啧,心蛮大的,也不知道能活到及冠不?”
“啧,长得这么惹疼,可惜了了。”
“啧,……”
那一声声啧,颇有她方才嘲讽白青裳的妙韵。
白苗苗睁开了桃花眼,波光潋滟地朝来人睨去。
躺在墙头的王骏:“!”
“小……小春子?”他声音颤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