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没料到玉坠子竟是县太爷送的,如此贵重,任谁也知道不可能送给他人了。
再加上白家竟早就报了官,这般继续下去,迟早会查出是自己捡了大郎掉的玉坠子,然后想赖上大郎。
若是捡的就罢了,只可惜当初自己也是避人耳目偷偷捡了起来。若非要说是偷的,那家里将会背负了偷盗的罪名,就连儿孙也会因此连累。
况且白家和县太爷关系不一般,若强行把罪名按在自家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怎么?这是你亲闺女,就不能报官了?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张氏嗤笑道。
“是这丫头自己捡了大郎的坠子,又爱慕大郎许久,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不关张家的事。”张喜连忙解释道。
“我…”张巧儿刚想说什么,就被张喜的妻子冯氏捂住了嘴。
“大姑,是我教女不善。这玉坠子还给大郎,是我这闺女的错,我们道歉,会向各村澄清的。
大姑,看在我爹的份上,你放过这个丫头,日后必定不会了。”张喜连忙求饶道。
“哼,若不是县太爷看重我们大郎,今日你们怕是要赖上来了吧。老头子,不用说了,报官吧!”张氏看都不看一眼。
“大姑,我发誓,日后我们一定不会再提此事。您饶过这丫头吧,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着。”张喜说道。
“是啊,大姑。都怪我,怪我没教好女儿。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必定不会再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冯氏说道。
“罢了,今日之事事了,我们家大郎也好二郎也罢,都不会做这种私定终身之事。我们家哪怕不是读书人的门楣,但也知晓礼仪廉耻,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几个孩子还小,所谓定亲之事我们也不打算过早。日后再有此事发生,不管是谁,那就公堂之上见真晓。”白老爹冷冷的环视了一圈。
白家发家之后,不少人都盯上了白家的几个孙子,尤其是有适宜女儿的家里。毕竟女儿是要嫁出去的,怎么也不如儿子娶进门,女儿是泼出去得水,只有儿子才有继承家业的机会。白家的铺子就一家,日后怎么也不可能让女儿带走的。
所以大郎二郎几个长子的地位和年龄让人更起心思,村里村外不少人找了媒人来探口风。但今日之事让白老爹明白,有时候媒人做不到的事情,要小小女子才做得到。
“四丫,带着妹妹们回家。”白老爹说道。
“知道了爷。”四丫说罢,牵起白玉宜和六丫跟在张氏身后。
原本热闹的满月礼却随着这件事让众人担忧。
下午,满月礼结束,白家把剩余的一些菜给了白丰白收等一些亲近些的族人带了回去后,关起门和家里说起了这事。
上午白玉宜让大郎几个回去之后,白老爹就有意让大郎几人躲起来了,这事到底没平息之前,还是有些不妥。
“我们还是低估了。即使本村的人不会,但是难保外村外姓人会打主意。”白老爹说道。
白家是村长,本村人到底在白家手底下过活,加上都是一个族的,当初的族长之位还是从白家传出来的。而且白家将来出了读书人,也是关照族内门庭之事。
所以白家族人到底不会做这种毁掉家族希望之事,几个外来户更不用说,除非想远走他乡,否则面对白家和白氏一族的怒火,根本承受不起这种后果。
可是外村就不好说了,虽说有县太爷庇佑着,但是人要真起了歹心思,想到算计成功后也是亲家,再怎么闹翻也不好扯破面皮,说来心思是说不准的。
“爹,日后我和书琛说一下,送几个孩子上下学堂。书琛有些拳脚功夫,也比几个孩子见识得多,到底也要安全些。”白义说道。
“老二说得对,日后这种事怕还会有。以后几个孩子回来后,就少出去了,在家好好用功吧。”白老爷子说道。
“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