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小心相扶,从破床板中走了出来。
徐子凡憋了一肚子火,回身又踢了一脚。
床完全倒塌,结束了它悲惨的一生。
西厢房靠南的下房中,住着小青与小红两个近侍丫头。
二人听见东厢房中的响动,急匆匆跑了进来。
看着倒了一地的床板,二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柳熙月白了二人一眼,嚷道:
“我说床不结实,相公非要在上面练功。这倒好,连一个鲤鱼打挺都没撑住!”
她又指使两个丫头,去拆洗被褥。
自己独身回到了隔壁房间,倒头躺在徐子凡睡过的床上,眯起了午觉。
徐子凡不多时才睡醒,一点困意都没有,便转身来到了跨院练武台上。
正是下午太阳斜射,整个大院里都热着冒气。
护院们也都躲在房里睡午觉,一个人影也没用。
徐子凡索性脱下长衫,搭在练武台边的木栏杆上。
赤着上身走上练武台,绕着半个篮球场大的平台慢跑了一会。
等到腿脚都活动开了,浑身也大汗淋漓。
这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这几天高强度的输出,虚得跟棉花一样。
还没开始正式训练,就已经吃不消了。
他趴在栏杆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等呼吸均匀了下来,他站在台子上打了一套“咏春拳”。
又是浑身乏力,趴在栏杆上休息。
这不成啊,以后得每日训练才是。
空有一身技巧,身体底子不行那能成。
坚持在大太阳下面练了半个时辰,整个人差点废了。
走下练武台,抓起长衫搭在肩头,向外面走去。
路过门口的一排房子时,里面的十几个护院都冲了出来。
他们躬身朝徐子凡拜了拜,唱了个喏。
“姑爷,方才小的们看见你在台上打拳,拳法眼生得很,不知叫做什么名儿?”
说话的是一个高大的胖子,名叫金武。
徐子凡微微一笑道:“无师自通,瞎练的。你们明日几点习武,我也来凑凑热闹。”
金武粗壮的手臂向前一拱,说道:
“姑爷,除了夜间巡逻的几个之外,我等皆是闻鸡起舞,天不亮便练开了。”
“好,明早我也来个闻鸡起舞!”
徐子凡出了跨院,向先前的房间走去。
进了门,几个木工正拿着墨斗和曲尺丈量着。
小青站在一边监工,指指点点。
徐子凡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猛喝了一气。
又走到小青身旁。
小青看他赤着上身,羞得背过身去。
“小青,这几个木工师傅,手艺怎样?上次那床做得跟豆腐一般,不经折腾。”
小青闻言红着脸,不发一言。
墙边一个白须老木工,放下手中的墨斗,拱手说道:
“东家,鲁铭不是夸嘴,祖上便是鲁班爷。木匠这一门技艺,在大乾朝里,老朽还没服过第二个。”
小青接着说道:“鲁师傅年轻的时候,在宫廷里面做活,老了才退下来的。”
徐子凡也拱手笑道:“原来是鲁大师,活做好了,工钱翻倍。”
鲁铭闻言,便不高兴了。嘀咕道:
“在京城的时候,柳老爷念我同乡,对我十分照应。今日做张床而已,休要提起钱来,显得生分。”
徐子凡十分佩服,便出了门,亲自去为鲁大师泡茶。
他的心中,却也生出了别的意思。
这技艺超群的木匠,往后必然会用得着。
不多时,徐子凡拎着一个新的茶壶走了进来。
在桌上倒了一杯,双手捧着热茶敬向鲁铭。
“晚辈眼拙,方才没认出鲁大师,还请恕罪。”
鲁铭虽然年长,但毕